可疑之人至少有四五十人,如果不提前清除他們,在進入時她就可能會腹背受敵,如果提前出手,她就會被裡面的人提前發現,終歸對她不利,就在這時,習昌宗找到了她,他說服自己讓他和戴爾一道替他料理陣前的這些馬前卒。沈林心中奇怪,憑她的功力,誠心要隱藏起來,他人根本不可能發現,習昌宗是怎麼找到她的,而且是如此的準確無誤,第一眼直接向她的方向走來?他怎麼和戴爾走到一起了。
此時她也沒想深思這個問題了。她知道讓習昌宗幫忙尋訪白廉的蹤跡,她的行動肯定會被習查知,可是她從來沒想過再讓他來為自己充當打手,她真的不想再禍害任何人了,尤其是已經死過一次的習昌宗,就她本身來說,只要
她下定決心,任何人都擋不住她,就算這一次她死掉了,她也可以在活過來之後,繼續追殺仇人、做她必須做的事。
想到外面因為自己才要和一群亡命之徒做殊死搏鬥的習昌宗和戴爾,她發了狠,不停地調動靈力來維持撒出飛針速度、力度和精確度,到此時,倒在她飛針之下的人已經過百,剩下的人全部用一種驚恐駭然至極的眼神看著這位蒙著黑布看不清面目的殺神,再無人敢前進一步,下一刻不知哪個人肝膽欲裂的一生慘呼“快逃命啊,他是厲鬼尋仇啊。”
一開始,沈林就發現那些人用的槍和開槍射擊時不自覺中露出的姿勢,很可能是軍人,卻沒想到他們心理素質這麼差。眾人聞言,紛紛爭先恐後地四散奔逃,沈林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剋制著胸腔臟腑裡傳來的陣陣不適,繡花針如綿綿細雨紛紛揚揚地撒出,一個又一個的身影應著針影,立時倒斃,沒有人能夠倖免。
看院中這密密麻麻的屍體,沈林扯了扯嘴角,我這也是殺人如麻了吧。遠處的一棟高樓裡,一個身穿西裝、身姿挺拔、正拿著望遠鏡遠眺的青年軍官看到此情此景,只覺得心驚肉跳,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裡金燦燦、暖融融、光芒萬丈的太陽,在心裡驚呼這到底是人是鬼,他身邊的兩個隨從也是目瞪口呆,神思恍惚,他命令道:“廖恆,趕緊再調一千駐滬軍。”看著廖恆的眼神卻別有深意。
另一個從屬官攔住領命欲走的廖恆,吃吃地說道:“師長,三思而行啊,此人身法詭異、手段非常人所能,極可能是哪個神秘門派的門徒,三百餘人,不過一刻,悉數斃命在他手中,再派一千人,不但無濟於事,而且白白送死,就算僥倖擊斃了他,他的同宗門人若是再來尋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血肉之軀都葬送在他們手中啊,一不小心全部覆沒啊。
“師長,白長官不過一侍從官出身,家世也不見顯赫,就算做了五年的少將,一年中將,他的薪資規格再高也不可能隨便一出手就有二十萬大洋,他給了師長二十萬軍費,留下的私產只會多,不會少,數量如此龐大的錢財,若說他沒有貪墨搜刮民財,怕三歲小孩也不信吧;
“我聽人說,白長官得了腎病,西洋醫學可以做手術用一個人的健康腎臟替換已經病壞的腎臟,白長官欲做這個手術,卻要讓自己的親生兒子摘一個腎臟給他,虎毒尚不食子,他如自私陰毒,不可不防。
“再說此人如此心狠手辣,必要置白長官與死地而後快,肯定不是如白長官說的覬覦他的家財那麼簡單,料想應該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啊,師長,你不惜違反軍紀從軍中抽出六百精幹,六百隻槍,還有五挺機關槍,還有炸藥手榴彈,已經仁至義盡了,再來的話,一旦上面責問,恐怕師長的身家性命就要不保了。”
師長嘆了口氣:“光輝,你說的我何嘗不懂,若說貪墨腐敗,如今的黨政軍各界誰人不貪,可是其他人卻從未給過我二十萬軍費啊,有了這些錢,許多事情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而且,父親與白長官私交甚好,我與凱西兄也是志同道合,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置白長官於不顧啊。”說完他對光輝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轉身看著廖恆:“快去快回。”廖恆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 分量十足。
說真的,我當初寫這章的時候心裡面拔涼拔涼的,雖然是我寫出來的人物,但我覺得她是個獨立的人格了,太慘了
☆、執著瘋狂
趕到白廉所在的公寓的時候,公寓的外圍,前後左右都被軍裝士兵團團圍了起來,穿著制服的警察只能像看門狗一樣,在包圍圈外打轉,向守門士兵亮了證件,不一會兒,魏長峰踏著從容穩健的步伐從裡面走出來,氣定神閒地看著不修邊幅一派頹然的方鳴宇:“看來此事真的鬧大了,連方先生都要來親自過問,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