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喻舒靜累得精疲力盡,沈林連忙給她打水清洗,倒水斟茶,喻舒靜喝口茶,靜靜地緩了一會兒,蹙著眉心問:“你才回來多久,竟然惹上這麼厲害的仇家,他們手裡竟然有槍,這個人的傷口也有些奇怪,明明子彈都露出了面板外,傷口偏偏很深,這到底是什麼手法?”
沈林有些心虛,習昌宗的身體大概因為接受了沈林的一點靈力,子彈被推出了一段距離,可是不像沈林直接能將子彈析出,喻舒靜憂慮地看著她:“你打算怎麼辦?”沈林捂著胸口軟軟地靠在椅子上,“我不想落荒而逃,所以,我與他們還有一場死戰,可是他們的背景很大,我投鼠忌器,一時倒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
喻舒靜聞言大驚,急忙扯住沈林胳膊:“你一個女孩子,功夫再好,怎麼敵得過手上有槍的粗漢,阿林,你還是花樣年華,不要一時衝動害了自己性命,聽姐姐的話,不要去以卵擊石,先出去躲一躲,等這些人走了再回來。實在不想離開,你不是有很多知交嗎?讓他們幫幫你,”
沈林沉默著,不置可否,喻舒靜愁容滿面,“還有鳴宇、定禕、楚楚,我們這些人都可以幫你的;所謂患難之交,不外如是,答應我,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不了手
喻舒靜語重心長地勸沈林不要做傻事,沈林點點頭,鄭重地答:“舒靜姐姐,我不會做傻事的,你放心。姐姐,我的仇家身份很敏感,你們千萬不能參合進去,不然,不獨個人,連你們的家族也要受到牽累,姐姐,你也答應我,千萬不要將我的事告訴任何人,如果,我能倖免於難,我會親自去和他們解釋,如果不能,你們就當我是人生中匆匆的過客罷。”
喻舒靜要說話,被沈林攔住了:“舒靜姐姐,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把你牽扯進來,已經是我大大地自私,我心中十分慚愧不安,不能再讓你牽扯的更深,好了,趁著天還沒亮,人們還沒起床,我送你離開吧。”
送走了喻舒靜,沈林沒有回公寓,而是趕去陳泉冰的醫院,潛進他的辦公室,本來躺在床上一邊兒歇著,一邊兒等人,沒想到躺下來就睡著,聽到鑰匙
開門聲,從夢裡一下子醒過了,趕緊在床底下藏好,斂住氣息。腳步聲向這邊來,沈林看到白色的西裝褲和白皮鞋,立刻從床底下鑽出來。陳泉冰被嚇了一跳,看到是沈林,沉重戒備的神情才放鬆一些,“出了什麼事?昌宗他?”
沈林一聽到他說話,就像見到父母的小孩子一樣,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來:“泉冰,習昌宗他差一點死了,今天早上才救過來,你知道嗎?我真怕他死了,我就成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蛇蠍女人,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嗚嗚哭了一會兒,她問,“泉冰,你沒事吧?”
陳泉冰看她淚眼模糊的眼睛,將她摁在懷中,輕柔愛戀地撫著她的後背,她在她懷中嚶嚶嗡嗡地說話:“泉冰,吳叔吳媽怎麼樣,你派到我家的那幾個人沒事吧,我剛才在外面看了一下,有幾個人形跡可以,我懷疑是他們派來盯著你的,你這兩天沒做什麼事吧?”
陳泉冰低沉的聲音在沈林的耳邊響起,沈林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都沒事,你放心吧,我跟張堯都與上面暫時切斷了聯絡,他們再怎麼監視也看不出來什麼。習昌宗傷得很重嗎?”
沈林推開他的懷抱,“當時很嚴重,不過已經沒有太大危險了。”她有些傷感,“幸虧他沒事。”陳泉冰點點頭頭,對此不置一詞,“你沒有回家,這樣喬裝進來,事情不順利嗎?”
沈林一臉凝重:“有一幫人黑吃黑,欲對我圖謀不軌的那群人悉數被他們全部殺死了,這幫人也來者不善,我不敢掉以輕心,只能蟄伏待機。”
陳泉冰:“你說黑吃黑是指?”
沈林無奈一嘆:“是一筆橫財,我丟下的誘餌。你聽說過竹葉青這個人嗎?”“竹葉青?”面無表情了一會兒,陳泉冰搖搖頭:“是應天政府的特科人員嗎?”沈林點點頭,沒有多說,她下意識地沒有告訴他竹葉青在現實中的身份。回到公寓樓裡,給習昌宗換床單、喂藥、喂粥,自己也吃了飯,時間還不到中午,沈林收拾了一下,立刻趕到發現竹葉青的那棟郊區別業,那裡卻人去樓空,整座宅子裡一個人也沒有,連看房子的人都沒有,沈林心頭沉甸甸的。
直接結束對手的生命,對沈林來說易如翻掌,可是她既不能保證她殺人之後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會有更多的人沿著線索查到她身上,也不能保證她可以適時地化身殺人狂魔,沒有價值取向、沒有是非觀念地去收割人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