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細細說來。我知道她有她的難處,也不為難她,只是見了她,還是隻問這兩句話。
問得多了,芳若也笑,“娘子關心的,永遠只是這兩位麼?”
我不假思索,道:“是。”
芳若微微沉吟,眼中依然含著笑意,“太后囑咐我每月來探娘子,對娘子也很是關心,難道娘子也不問問太后近況如何麼?”
我淡淡道:“眉姐姐在宮中依託太后的愛惜才得平安,若眉姐姐安好,那麼太后必然安泰無恙,所以不必問。而且姑姑每每來時眉間都未有憂色,亦可知太后一切都好。”
芳若頷首道:“娘子的聰穎,分毫不弱於往日。”她微笑,“那麼朧月帝姬得敬妃娘娘養育照顧,娘子也不問候敬妃娘娘麼?”
窗外大雪紛飛,如搓棉扯絮,我漠然倚窗觀望雪花。道:“不必。她得了帝姬,已是終身有靠,必然會愛如性命。況且我問候她,不是更讓旁人在意她,反而陷她於險地麼?”我緩緩笑道:“以敬妃娘娘的聰明,她一定能保全自己,也保全帝姬。你總說帝姬十分聰明可愛,那麼想來敬妃娘娘也過得舒坦安穩,才能這樣好好撫育帝姬。”
芳若思量片刻,“那麼皇上呢?娘子也全不在意了麼?”
我的眉毛驟然一蹙,很快覺得,為玄凌蹙眉,亦是不值得的。於是鬆緩了神情,雪光清冷逼仄,那清冷也透在我的語氣之中,森冷而凜冽,“若有國喪,天下皆知,不必等姑姑來告訴。”
我是在咒他死啊!這樣冷毒的話語出自我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