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了棠梨?”
他一笑:“看過她了。走過來見今兒的月色好,想來瞧瞧你在做什麼。”他的唇輕貼在我的額頭,“朕若不來,豈不是白白辜負了你的《山之高》。這樣好的琴聲,幸好朕沒有錯過。”
別過頭“噗嗤”一笑,頰上如飲了酒般熱:“皇上這樣說,臣妾無地自容。”以指頑皮刮他的臉,“堂堂君王至尊,竟學人家‘聽壁角’?”
他握住我的手指,佯裝薄怒,“越發大膽了!罰你再去彈一首來折罪。”
攜手進了瑩心堂,槿汐等人已沏好一壺新茶,擺了時新瓜果恭候,又有隨身的內監替玄凌更了衣裳。見眾人退下掩上了門,我微微蹙眉道:“皇上這一走,愨妃許會難過的。”
食指抬起我的下巴,長目微睞,有重重笑意:“你捨得推朕去旁人那裡?”
推他一推,退開兩步,極力正色道:“臣妾說了,皇上是明君。”
玄凌仍是笑著,在我耳邊悄聲道:“朕明日再做明君罷。今夜且再做一回昏君。”
再忍耐不住笑:“那臣妾亦明日再做賢妃罷,去向愨妃姐姐負荊請罪。”側一側頭,“四郎,你想聽我彈什麼曲子?”
他怔了一怔,彷彿是沒聽清楚我的話,片刻方道:“你方才喚朕什麼?”
方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腦中一凜似有冰雪濺上,順勢屈膝下去,“臣妾失儀……”
他的手已經擋住了我的跪勢,彎腰半抱在懷中抱了起來,眼中有一閃奇異的我從未見過的明耀的光芒,“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