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等了近一個時辰,二孃三娘六娘也早到了,倒是四娘,來的比平時稍晚了一些,進了門看見姐妹都來的比自己早,臉就有些微微脹紅。
眾人又等了會兒,三娘有些坐不住,便探身附在五娘耳邊說起了悄悄話,剛說了幾句,錦好就進來道,“太太讓幾位小姐進去。”
眾人站起身,魚貫的走進暖閣。
因今日有客,大太太便上了重妝,看著要比平日威嚴幾分,端坐在軟塌上執了茶來喝,一舉一動優雅都帶了逼人的貴氣。
眾人規規矩矩的行禮,大太太吃著茶連眼皮都沒有抬,眾人行罷了禮,才擺擺手讓幾人入座。
“聽丫頭說五兒早就來了,可是昨夜沒有睡好?”大太太看向五娘,笑容一如既往的慈愛。
五娘羞怯的臉微微一紅,道,“勞母親掛心了,不過是覺風雨聲鬧人了些,睡得不大安穩。”
大太太看著五娘蔥白的小臉,帶了幾分擔憂的道,“到底是身子虛了些,等過了今日得了空,再請個太醫來給你開個方子好好將養將養。”
五娘這身子的確是虛了些,每逢變天總會有個頭疼腦熱,若是思慮再多些,立即就要起不來床,誰不想有副好身子,五娘也就順勢應下來,又謝了一道。
閒話說完,大太太便說到了正題,“今兒這個天氣,的確是不大方便出門,已經有幾家遞了訊息來,說是不過府了,只是忠勇侯府和蔡家一直都沒有派人上門,說不得這會兒就在了路上,原本是要你們幫忙招待,如今看來,倒也用不著太多人,就五娘和二孃一道好了。”
五娘是嫡女,自然要在場,二孃又是與蔡家訂了親的,大太太的安排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三娘……
自從忠勇侯府有意求娶三娘,大太太便很少讓三娘出門見客,平日裡對三娘管束也很嚴,很少會給個好臉色看,就是對待六娘也要比對三娘和藹上許多,雖然五娘有意與三孃親近,可大太太還是視三娘於無物,時日長了,五娘就有些惱火起來,到底是堂堂正正的侯爺夫人,心胸卻這樣狹窄,容不得幾個庶子庶女,便連嫡親的女兒也這般做法,怪不得會不討老夫人喜歡,若不是孃家這座靠山夠硬,只怕依大老爺耿直的性子,一年也不會去正院一回。
以前倒覺得大老爺對大太太頗為敬重,可經了這幾樁事,五娘才算明白過來,大老爺不是對大太太沒有意見,只是這些意見與大太太孃家的勢力比起來,只能讓大老爺忍氣吞聲,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會強硬行事。
五娘強行按捺下心裡的這些不滿,重新露出笑,聽大太太囑咐一些瑣事。
等婆子來報忠勇侯府馬車已進了門,大太太才遣散了其他幾個女兒,帶著五娘和二孃坐了青帷小油車去垂花門迎。
忠勇侯府的姑奶奶自從升了貴妃,一時又炙手可熱起來,雖不說門庭若市,可也相差無幾,縱然大太太還心有芥蒂,可在這滔天富貴面前,還是收了心裡的那一點點不滿,掛上親暱的笑,攬著侯夫人就說起了話。
五娘自是跟著二孃陪著侯三小姐一道走,二孃嘴拙,又跟侯三小姐不大相熟,便說了幾句,就慢慢的落在了後面,剛巧給了空讓侯三小姐和五娘說話。
侯三小姐一如既往的開朗性子,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侯夫人和大太太,又看了一眼後面遠遠綴著的丫頭婆子,才小聲問五娘,“怎麼沒見你家三娘?說起來倒有大半年沒見了,莫不是感了風寒還沒有好?”
侯三小姐嬌俏的臉上帶了戲虐的笑,五娘不自在的同時又生出幾分親近,“三姐身體倒是好的,只是這雨天懶得出來走動,母親又讓三姐專心學女紅,便索性待在了院子裡。”
大太太是小氣了點,可到底是五娘名義上的親母,五娘對大太太縱有不滿,可在面子上總要維護。
侯三小姐也是嫡女,哪裡能不明白這裡的彎彎繞繞,便撇了撇嘴,轉開了話題,“你今兒個有什麼好東西招待我?若不是不滿意,我可不依,你上次送我的香囊還有沒有了?你是不知我那個小表妹有多討厭,只要我有的東西,總也要有一份,自從上次看見了你繡的那隻香囊,就死活讓我再向你要一隻,我不想理她,可她又三番兩次的上門,就是我躲在屋子裡也要闖進來,偏偏我娘又很喜歡她,真是讓人煩不勝煩。”
五娘看著侯三小姐一副著惱的模樣,不禁莞爾,“你那個小表妹我也是見過的,可愛又招人疼,哪裡像你說的那般,依我看,她如此痴纏你,只怕是喜歡你這個表姐才這般,我怎麼就沒看到她纏著其他幾個小姐?”
侯三小姐一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