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自個兒琢磨當然是摸不得法,索性這樣,我也是閒來無事,待你改日得了空,便來我院子,我教你就是。”
錦好一聽喜出望外,連聲問,“真的可以嗎?”
錦好話音未落,就聽裡間摔了茶盞的聲音,兩人皆是面色一變,五娘伸手握住錦好的手,低聲道,“母親就託你照顧了,一會兒大姐出去,可要拿些安神的東西給母親吃,莫要讓母親氣壞了身子,等明日我再來看母親。”錦好自是應了下來。
五娘擔憂的向裡間看了一眼,這才出去。
屋外大雨未停,錦繡替五娘繫上披風,又撐起了油紙傘,扶著五娘慢慢往秀心院去。
方才在外間停了會兒和錦好說話,就是想聽大娘子揹著自己要和大太太說什麼,如今聽見大太太摔了茶盞,便知大娘子又是賣乖不得法,惹了大太太生氣,如今看大娘子的處境,直讓人覺得大娘子是失了勢,可只有五娘知道,這母女連心,再是多麼不喜歡,也會千方百計的維護。
就像前世的自己,滿心以為自己的乖巧會讓大太太生出丁點憐憫之心,可倒頭來,不還是成了大太太手上的一顆棄子,代替大娘子嫁了出去,只要一想到自己替大娘子受了那麼多的苦,而大娘子卻享受了自己應得的那份富貴,五娘就像心裡有一把火一樣,燒的連理智都要失了,只是五娘心裡清楚,現下還不是清算的時候,更何況,若是讓仇人只簡簡單單的死去,卻是對不起上天讓自己重活一世的恩惠,唯有讓仇人嘗一遍自己所受之苦,才算是解了恨。
五娘進到暖閣裡坐下,錦繡忙拿了薑湯上來,待五娘喝了下去,這才鬆了一口氣,拿了個手爐塞進五娘手裡,口裡勸道,“姑娘還是進去睡一會兒,暖閣裡雖是燃了炭盆,可還是有寒氣,姑娘可仔細著不要受涼。”
五娘知道錦繡是個沒什麼心眼真心為主子的丫頭,便有些過意不去前面發的脾氣,只是服軟的話是萬萬說不出口,便想了一想,道,“你弟弟的病可好些了?”
錦繡怎麼也沒想到五娘會問起家裡,不禁怔了一下,才開口,“前幾天嫂子來了一回,偷偷的跟我說好些了,只是弟弟這樣一病,家裡更拮据了。”說著便嘆氣了一聲。 五娘端起茶水微飲了一口,道,“如今我身體好些了,屋裡左右也沒什麼事,你便乘此回去一趟吧,我記得我這個月的月例還剩了些,你從裡面拿出五兩,再讓小廚房做些吃食帶回去,小孩子都愛吃糕點,你便多包些,反正我也不愛甜食。”
錦繡聽五娘竟為自己這樣打算,不由感動的紅了眼眶,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五娘不禁嘆息一聲,握住了錦繡的手,誠懇道,“你從小就跟著我,說是主僕,倒更像是姐妹,這樣的情分是別人怎麼比也比不上的,你真心為我,我都明白,只是有時難免會因為事情對你發作脾氣,你聽聽就算了,可莫要往心裡去。”
錦繡看著五娘和氣的笑臉,更是感動的流下淚來,自己跟了主子這麼多年,能換來這一句,也是值了。
錦繡直哭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正巧到了擺飯時間,五娘便拉了錦繡一起吃,錦繡原本怎麼也不肯,還是五娘發作了脾氣,錦繡才老實的坐下來。
吃了晚飯,五娘又進到書房抄了一會兒孝經,待天色暗了,便洗漱了一番,上床躺下。
五娘這廂歇息了,大太太屋裡卻是熱鬧的緊,丫頭婆子出出進進,大太太直折騰了一番,才緩下來。
姚媽媽將兩個暖爐塞進大太太腳頭,又塞了一個在大太太肚子上,方才擔憂道,“大太太莫不是因為下雨著了涼,這才疼的厲害。”
大太太白著面色,像是話都沒力氣說,好半天才開口,“無妨,待過了這會子就好多了。”說著又想起大娘子,“可將她送回去了?”
姚媽媽道,“原本大娘子怎麼都不肯起身,還是奴婢好生勸了一番,才回去了。”
大太太一聽就又沉了面色,“這丫頭就是個死心眼子,這樣的犟脾氣,說起來就讓人頭疼。”
姚媽媽忙道,“大娘子也是個實性子,比起其他有心機的小姐卻是好多了。”
姚媽媽這樣說,大太太臉色便緩和了些,“她也就這點讓我放心,再怎麼樣,也不會算計我這個母親,不像那些子庶女,面上都是恭敬孝順的,誰知那心裡是想些什麼下作點子。”
姚媽媽忙連聲附和,大太太說了一陣,便又問起五娘,“五兒那孩子可歇下了?今兒個這樣的天氣跑了兩趟,可莫要再病發才好。”
“五娘子歇下了,只是……”姚媽媽頓了頓,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