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兩人都一臉嚴肅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己,就像是……就像是遺體告別一樣。
他脫口道:“你們這是……”
路易斯…貝克先生沉聲說道:“尼奧,我們也不想叫醒你,可是……外面有人正在自殺了。”
幸好英文是有進行時態的。
“正在自殺?!這麼說,那傢伙還沒死……對了,誰那麼想不開?”
海倫…布朗小姐一臉不忍地道:“就是麥克…鮑德溫先生。剛才共和黨贏下了加州,他就爬上了鐘樓。”
看看,作死真的就會死。叫這傢伙別賭那麼多,他就是不聽。不過袁燕倏是“求財”又不是要害命,如今事關人命,所以也有些緊張地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貝克先生道:“他現在還沒有跳呢,所以我們把你叫醒了。”
哦,既然現在還沒跳,那麼一時半會就不會跳。
袁燕倏到底是來自知識爆炸的一百年後,也算是懂得一些心理學皮毛。其實除了重度抑鬱症之外,普通人自己尋死哪有那麼容易,這是需要極大勇氣滴乾活。
而且跳樓這種方式腦子一熱說不定就成了,可萬一腦子冷靜下來這事十有**就成不了。
“哦。”放下心來的袁大師一邊不疾不徐地穿衣服,隨口問道,“麥考爾先生去哪了?他不會也去尋死了吧……”
“我沒那麼脆弱!”他話音未落,約翰…麥考爾先生就出現在了門口,手裡面還拿著一張支票。
袁燕倏也知道自己理虧,只好尷尬地笑道:“哈哈哈,我這不是還沒睡醒嗎。你千萬別介意。”
“哼!”輸了錢不想輸了人的年輕紳士走過來說道,“袁先生,我認賭服輸。這是你的支票,5000美金的支票。”
“尼奧……”
“約翰……”
貝克先生和布朗小姐幾乎同時開口,卻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讓尼奧收下這5000美金,似乎說不過去,這可是堂堂正正的賭約啊。
不讓約翰兌現自己的承諾,也有點說不過去,這可是紳士之間的約定啊。
“嗯,你果然不愧是一位真正紳士。”袁大師一點也沒不好意思的樣子,十分坦然地接過支票,他還特意舉到眼前透過陽光檢查了一下支票上的水印。
“啪!”然後他屈起食指用力一彈支票,質量挺括的票據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袁大師向著布朗小姐道:“海倫,你把麥考爾先生的合同找出來交給他。”
“好,好吧。”事到如今也無話好說的黑髮小美女點了點頭,走到桌前按照字母順序很容易找到了那份射幸合同。
布朗小姐神情複雜地把合同遞了過去:“這是你的合同。約翰,你……”
而麥考爾先生一臉蒼白,抖動著嘴唇道:“海倫,我……”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嚓!”
袁燕倏拿起床頭櫃上的火柴和香菸,他叼起了煙,擦燃了火柴……
“尼奧,你這是要幹什麼?!”
貝克先生的一聲驚呼讓那對小冤家也不由得轉過頭來……
這三位就見到我們的袁大師把麥考爾先生開的支票湊到了火焰之上,點燃了這張價值不菲的票據!
他用燃燒的支票點燃了嘴中的香菸,隨手把燒的差不多的支票扔在了菸灰缸裡。
布朗小姐和麥考爾先生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膩嗷!”
“袁先生!”
不過袁燕倏似乎完全沒聽到一樣,徑自仰起頭從肺裡噴出一道長長的煙氣。他按滅了菸頭,先在被窩裡面穿上了褲子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穿上了襯衫,最後拿起了掛在沙發背上的西服。
他把這件西服當做了鬥牛士手中那塊紅布一樣用力抖了一抖,瀟灑地來了一個翻轉,就穿在了自己身上。
他一邊熟練地打著領帶,一邊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對著三人說道:“let’s… go!”
說著他拿起衣帽架上的帽子和風衣一馬當先地向著門外走去。可是其他三人呆呆地站在那裡,動都沒有動。
所以我們的袁大師又把頭伸進臥室,向著陷入懵逼狀態的小夥伴們喊道:“你們不來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接下來睜大你們的眼睛……”
“演出時間到了!”
這出大戲演到了這裡,少了三位觀眾那也是可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