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好你好。”這傢伙雖然看著沒什麼威脅性,但是我們的袁大師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下。
“萬(van)”同志沒有在意他的態度,爽朗地一笑道:“袁同志,我對你可是聞名已久,初次見面不勝榮幸……”
初次見面……不對,這傢伙我見過!
袁燕倏心中一動,許多原本沉寂在記憶海洋中的碎片突然跳了出來。公寓中新來的年青水管工,街頭向他問路的白髮老者,餐廳外的邋遢乞討者,學校裡和他擦肩而過的壯年教工……
自己竟然和這傢伙見過好多次。不對,是這傢伙一直在跟蹤自己!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認得出來呢?
“大師球……”
“宿主別忘記那張‘享樂主義欲魔的飛吻’卡牌可是給你加了一點易容啊。”
原來如此!自己偽裝能力增強,那麼看穿別人偽裝的能力自然也提升了。
“切換書呆子狀態。”
他並不說破,而是露出了帶著幾分倨傲的神情,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彼此彼此(me…too)。”
而後面那位東亞人居然上前一抱拳,用帶著廣東味的中文說道:“袁同志,幸會!”
這位無政府主義戰士居然還是賽里斯同胞。
我們的袁大師也只好拱手道:“幸會幸會,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在下姓莊草字崑崙。”
“原來是莊崑崙同志。有詩云:四海之內皆兄弟,五洲震盪和為貴。你我可否兄弟相稱?”
“皮卡皮卡。”
“大師球,在這種時候你再這麼嗦我可翻臉了!”(註釋1)
“四海之內皆兄弟,五洲震盪和為貴!鴻漸兄真是吟得一手好詩。此事正合我意。”
“哪裡哪裡,崑崙兄過譽了。”
他們說了半,那位“萬”同志倒還好,薇安大姐姐終於忍不住了嗔怒道:“好了,你們中國人聊天可以待會再聊。我留不住袁同志,就看你們兩個的了。”
“萬”同志和莊同志對視一眼,白人男子咳嗽一聲道:“咳咳,袁同志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所以你一定要走我們也不攔你……”
“那就好!”聽他這麼說,袁燕倏一伸手把帽子摘了下來戴在了頭上,瀟灑地用手指劃了一下帽緣當作行禮道,“goodbye,嗯,告辭。”
店中三人真的沒有阻攔,那位“萬”同志淡淡地說道:“不過昨天和你一起吃早餐的那位先生就要留下來了。”
轉身要走的袁大師聞言愣了那麼一下下,不過也就是那麼一下下,他依然邁開了腳步向門口走去。
好吧,其實我跟愛手藝大人也不怎麼熟。
好吧,他這麼一個單身漢死在這裡,也沒什麼人會掛念,更沒有什麼人會傷心。
好吧,他不過就是一個寫小說的,少了他最多也就少了幾本克蘇魯風的小說罷了,正好便宜了我。
好吧,說到什麼收小弟,我這種穿越者還怕收不到小弟啊。
好吧,scp基金會不過就是一個腦洞,我哪有這個閒工夫讓每個腦洞都實現啊。
好吧,scp雜誌就算沒有他我一個人也能搞定,有了錢和b幣這種雜誌我能來個一打
好吧,死掉一個白皮鬼畜和我這個賽里斯人有什麼關係
好吧,他也不一定會死啊……
“叮鈴。”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讓我們的袁大師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已經拉開了門,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重獲自由……
好吧!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關上了門,慢慢地轉過身子,愣愣地和那個中年白人對視了半天。
過了好一會兒,自己也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袁燕倏忽然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微笑,聳了聳肩膀道:“好吧,帶我去見見他。”
“袁同志,請看你的這位同伴安然無恙。”
是啊,在櫃檯後面的角落裡睡得都跟死豬一樣是當然安然無恙了。
“你們從哪裡把他綁來的?”
“就在他住的旅館裡面。放心,只是一點點乙酋米。莊是這方面的行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長得像大馬猴的莊崑崙還擅長迷jian……嗯,麻醉。
“我們的事情和他無關,所以我希望完事之後你們能放了他。”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