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撇嘴。 想到自己和大家的鬥嘴抗辯,又想起小容溫和而歉然的面容。蕭清商也忍不住笑了。 “喂,你們這些傢伙,欺硬怕軟是不好地……” 蘇青瑤安靜地一笑,細聲慢語道:“小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點也不奇怪啊。勁節掛念盧東籬。是因為盧東籬尚有大事未完,趙王的惡意殺機,更是一直都在,勁節怎麼也不可能,就這麼放心袖手而去的。而輕塵呢,本來就是個不愛守規矩的人,現在楚國的平衡局面並不穩定。隨時都有可破裂。若是沒有了他暗中坐鎮,隨機應變。只怕任何人的野心,稍大一點的風波,都可能重新掀起戰亂。而秦國呢,又已是國窮民疲,在許多年之內,只怕都要苦苦喘息著,百姓們,更加是苦不堪言。而且在這個人世間,還有些個你極在意的人,是不是呢?” 看方輕塵果不其然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蘇青瑤輕笑一聲,也不再撩撥他了:“可是小容地情況就不一樣了。=他當然也是放不下燕凜的,但是畢竟燕國國富民強,燕凜也早已成才,並不需要他特別掛心介懷。該安排的事情,他也早就已經安頓好了,再留下來不過是錦上添花,他走了也不會有什麼禍事。就連在人間情份上,青姑就不必說了,就算是燕凜,當初告別的時候,雙方也都是已經做好了此後就不能再相見的準備了,那些淒涼啊難捨啊,也早都確定了是不會有的了……他這樣合該安心的人,留下又有什麼必要呢?” 嚴陵也在旁邊點頭:“是啊,在我們這堆人裡,小容從來就是最認真的人了,也最尊重法規,又從來都不願意給人添麻煩。教授那麼苦口婆心地勸著,時空局還為我們苦苦維持著時空通道,從規則上講,他又實在沒有理由非要留下來不可……” 趙晨在一旁嚴重鄙視:“好學生啊好學生。說到底他就是個好學生啊!不忍心傷別人心啊,不願意讓老師失望啊,不好意思叫大家地苦心白費啊……好學生從來都是考慮周全,不肯任性亂來的,結果到了最後,理智壓不住了,又比誰都不管不顧地胡來……當初他是怎麼被罰的五十年來著?哼,有一就有二啊,他辦出這種事來,我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看著幾個人又一起扭頭盯著她,蕭清商說話地底氣有點不足:“喂,幹嘛這麼看著我……” 趙晨奸笑道:“小容是一點都不奇怪,你可是太奇怪了……” 蘇青瑤也在旁邊輕輕地點頭:“清商,你從來是最看得明白,最拿得起放得下,最最瀟灑,最能決斷的人。這樣在最後關頭反悔,真不像你……” 蕭清商只是一笑。是啊,這一次。她可真的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了。 小容之所以能一直沉默著任憑大家責備,平靜而懇切地一次次承認自己的失誤,責備自己地遲疑,併為給大家帶來的驚嚇道歉,是因為他心中明定,這一點,蕭清商比誰都能看得清。 這個一向極聽老師話。極尊重學校制度,並且在去留問題上,完全不如方輕塵和風勁節表現得那麼強硬明確的同學,一旦決定了要留下,即使是在最後幾乎被時空亂流撕扯得飛灰煙滅之時,也不曾後悔過。所以他反而可以這樣坦坦然地承認自己地失誤,並承擔因此而來的一切責難,且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合情合理,毫不介懷。 一念及此,蕭清商終是輕嘆一聲:“小容他……可是比我堅定多了……” “是啊。是啊,堅定地給咱們上演驚險特技戲啊。”方輕塵的語氣頗多笑謔之意。 “你啊,不就是為著他不肯陪你嗎?”蕭清商一笑搖頭。 “哼,失控就失控了,留下也就留下了,我們又沒怎麼罵他,他幹嘛還整天愁眉苦腦,好象人人欠他幾萬兩似的。”方輕塵語氣頗為悻悻。 最好地遊戲對手情緒低落。精神頹廢,怎麼挑戰怎麼勾引都不動心,都不應戰。唉!沒有對手地人生真是寂寞空虛到極點啊。才這麼十幾天,他就已經快被這無聊的日子逼瘋了。 自從他們決定留下之後。風勁節是一心憂著盧東籬那頭,立時便離開了小樓回去趙國了。他有大富翁地底子,在世間明暗勢力也最廣,也最方便順便幫著離開的同學收拾善後。而其他幾個人,都沒有立刻入世。 一方面。小樓裡要重新整理除錯,閒雜事等不少,一兩個月也折騰不完。另一方面,像嚴陵,已經是在紅塵間死了幾十年了,反正也不急在一天兩天。而蘇青瑤呢,又是剛死不久。回來還沒有歇夠。蕭清商和趙晨。卻是因為離開時弄的動靜實在是……咳,稍稍大了這麼一點點。一時間還沒能想好怎麼回去才合適。 而方輕塵呢,雖然是心有牽掛而留下來,但暫時還真沒他啥事。楚國目前看起來還是一片平靜,並沒有什麼變亂的徵兆,秦國上下,也在振作了精神要重建國家。基本上,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