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幹掉他,於是,他悄悄的挪到幽洛旁邊的火堆,假裝烤火。
他虛咳了兩聲,伸出手在幽洛的面前晃了幾晃,發現沉睡的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於是,悄悄的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準備一刀割喉,了結了他。
幽洛早就知道趙四不會那麼輕易投降服從,一直在假寐,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幽洛的聽覺之中變成幻想,如今趙四手持寒光匕首,銀色的光刃一閃而過,幽洛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趙兄弟,刀劍無眼,可別傷了手,不然這荒山野嶺可沒有療傷的藥。”
趙四被這突然起來的聲音嚇得一抖,匕首咣噹一聲掉落在地,幽洛倏地睜開微寒的眸子,那睡意惺忪的模樣,真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睡著了還是一直醒著的。
被幽洛冰冷的眼光一掃,趙四的腿腳一直顫抖個不停,嘴唇蠕動著,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其他幾個兄弟們都睜著眼睛看著這電光火石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終於總結出了一個真相,那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他們能惹的。
幽洛繼續閉目睡覺,這一回是真的安心找周公下棋去了,諒趙四也沒這個膽量繼續有所作為,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話,歪頭就裝死去了:“別折騰了,爺這不是沒打劫你們嗎?殺了我,也撈不到什麼銀子,爺的財富不在身上,在腦袋裡!”
接下來的一夜倒真的是風平浪靜,趙四不敢輕舉妄動,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理想很強大,現實很骨感,趙四心念唸的要殺了李幽洛,卻連他的一個衣角都不敢碰,只好憋屈的蹲在火堆旁,死死的盯了幽洛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幽洛騎著他的小紅馬,後面一行人拖著有些瑟瑟發抖的身子跟著往小路爬去,昨晚睡到半夜的時候火堆就滅得差不多了,睡得正香誰願意爬起來加柴火,於是只要一邊冷的發抖一邊繼續做各自的春秋大夢去。
幽洛眼光瞥過趙四,想必他是咬牙切齒的一夜未眠,好笑的打趣兒道:“這才一夜,趙兄弟的眼睛倒是黑的漂亮,跟國寶熊貓兒似的。”
趙四不說話,其他兄弟們倒是憋著笑一抽一抽的,幽洛自討沒趣兒,吹著口哨也不在意,忽然天空下起了紛紛雪雨,這是不是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當他們終於冒著狂風暴雪到達了趙四所謂的基地時,幽洛只感覺一陣寒風襲過,心拔涼拔涼的。。。
趙四的基地位置在一個平原上,廣大的一片土地只有那麼一個建築,用木頭和毛花草簡易搭蓋成的房子,經過暴風雪的洗禮,這個脆弱的草房子碎得一塌糊塗,幾乎看不出來它原本的面目。
趙四和其他人看到自己辛辛苦搭建好的房子被狂風捲成碎片,跪倒在地,幾個大男人哭得撕心裂肺,滴淚橫流,大雪還在不斷的肆虐,彷彿江水一般翻動著這絕望的人心。
趙四哭得最兇,整個身子都佝僂在了地上,捶胸頓足的哭喊:“老天爺啊!你到底有沒有開眼啊!這茅草屋我們整整建了一個月啊!你怎麼能這樣殘忍就吹塌了,你這叫我們怎麼活啊!!嗚嗚嗚。”
幽洛的心再一次感覺到了酸澀,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他只是靜靜的觀察周圍的情況,希望能夠找出一線生機。
這個據點雖說坐落在平原之上,卻是平原的高點,一個小小的凸出山丘上,臨近懸崖位置,正好是迎風的位置,而懸崖之下是深深的潭水,水源來自於上頭傾斜千里的瀑布,只可惜如今已經結成了冰柱,看起來氣勢相當的宏偉壯觀。
而其他方位無非是山頭,生長的竟然是萬年長青的松柏,若不是被這大雪覆蓋成白茫茫的一片,倒真是一方奇景。
如此大的地方,不好好利用一番,委實浪費了,眼尖的幽洛突然發現正前方有一處被爬山虎的藤蔓纏縛住的山石,一時好奇走上前去探了個究竟。
這個山石體被壓在大山的下頭,算是山中之小山,也有可能是山中之洞山,果然,幽洛有些費力的扒開層層疊疊的爬山虎藤蔓,透過縫隙,可以看出來裡面是一個不小的隧洞,約莫一人高。
幽洛輕笑一聲,果然,上帝關上一扇門,必然會劈開一扇窗,所謂的大門緊閉不過是給世人的一個歷練和挑戰,人生處處有陷阱,摔下去,只要沒有殘廢就應該立刻爬出來繼續前行,當然要記得長點兒智慧,繞道而行。
趙四還在絕望的當空長哭,聲音嘶聲力竭,流出來的鼻水都快被冷空氣凍成了冰柱,他還是不依不饒的哭。
幽洛走過去,一腦袋拍了過去,冷聲道:“哭能解決問題,這個世界早就江水氾濫,滿地陳屍了。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