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看著帳幔,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的是溫庭筠那張絕美的容顏。
想著想著,輾轉難眠,現在本就不是睡覺的時辰,只是溫庭筠以為他醉了,將他強行送進了房間。
而且,外面正熱鬧非凡,街上華燈初上,夜市正熱火朝天,於是,幽洛準備出去實行自己預謀已經的事情。
而此時的溫庭筠和李義山也並不在房中,他們去了一趟官府,差遣了官吏將緩解毒性的方子快馬加鞭送回了京城,兩人就在靈鷲山腳下把酒暢談。
那一片翠綠的青草環繞著巨大的青湖水,螢火蟲在湖水上輕盈的飛舞,時而明亮時而灰暗,與漫天繁星遙之呼應。
高高的月亮懸掛在湖面上,倒影在碧色的湖水中,隨著層層漣漪,碎裂而又完整,完整而又碎裂。
“飛卿,你覺得這次勝算大嗎?”李義山仰起頭看著閃爍的星辰,問坐在草地上的溫庭筠。
“不知道。。或許,此去,再無他年了。”雖然冷夜寒給他們服下了爆漲靈氣的藥水,但是還是覺得前路渺茫。
“你就好了,了無牽掛,我卻今生都有負於青妹。。”李義山忽然感傷塵世紛擾,情志所結。
“義山,嫵青如今已經入了宮廷,雖然此刻洠в忻�鄭��侵展槭腔噬系吶�耍�忝欽庋�氯ピ繽砘岢鍪碌摹!�
溫庭筠自然知道青梅竹馬的深情不可能就此罷休,只是君不見那奼紫嫣紅的背面,有著太多的流淚滴血的笑顏。
那紅牆之外的禁忌之戀,終究會被君臣刀劍隔開有緣人的姻緣,不論多麼情深不予,都將站在天下的兩邊。
“我知道。。”李義山的情緒變得異常的失落與痛苦,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並不是最殘忍的事情,最殘酷的莫過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承歡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卻不能說痛。
或許李義山更加害怕的是那座皇宮最終會顛覆了那善變的諾言,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在想念那血腥的美麗浮華容顏。
“義山…聽我一句勸吧,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你又何必偏偏要愛上皇上的女人,這是一條不歸之路啊。”
溫庭筠或許洠в姓嫻陌����運�⒉渙私猓��桓鋈似袷撬搗啪頭諾模��狹耍�吶�**,哪怕同屬男子,哪怕荒唐之極,也只能認了。
“飛卿,你如果深愛過,才會明白從此無心愛良夜的蒼涼,情之一字,或許只有不懂,才不會痛吧。”
溫庭筠搖頭嘆息,喝了一口酒,他的確洠в邪���惺焙蛩�蠶牒屠鉅逕揭謊�浜淞伊野�懷。�緩籩詞智�輟�
可是,他從來洠в卸閱母讎�佑洩�畝�母芯醯�膊歡�裁唇邪��淙凰���釋�玫健�
“飛卿,我像一個人四處走走,散散心,我們酒樓會合吧。”
李義山覺得這樣的氣氛太悶了,溫庭筠雖是他的摯友,卻很難傾訴,倒是和杜牧說得來,因為他才明白愛而不能得的苦。
“義山,我陪你一起吧。”溫庭筠知道自己無法給他要的安慰,但是卻不想留他一個人更加的悲傷。
“不,飛卿,我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李義山決然的拒絕了,話音未落就已經飛身而去,黑夜之中,他越走越遠的影子消失在月光下。
溫庭筠一個人躺在茵綠的草叢之上,聽著湖邊青蛙的嘶鳴流蕩在耳畔,任清風輕拂臉頰。
而此時的幽洛早已經不是原來的草莽男子,而是一個玲瓏剔透的傾國美人。
她要以女子的身份去與溫庭筠私定終身,如果上天垂憐,她要在他身上留下足夠的痕跡,讓他永生不忘。
循著店小二所說的方位,幽洛總算找到了那一片美麗的湖畔,蒼茫的翠綠之中,只有漫天的星辰投影在澄澈的湖水,輕輕舞動。
幽洛戴著素色面紗,一身明黃色的拖地七重紗裙,循著淺淺的呼吸聲,穿過草叢。
皎潔的月光下,那華光傾灑在白衣男子清俊的臉上,如蓮側躺,優雅而又高貴,天上月下眉目如畫。
那纖長的睫毛薄如蟬翼在白皙的臉頰下刻畫一道好看的陰影,像是出自於米開朗基羅的神之手。
雖是夏夜,山中卻是微寒,幽洛站在離溫庭筠不遠的地方,看著月光下那尊靜臥的神,美奐絕倫。
幽洛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有時候放浪形骸,敢愛又敢恨,身上有著太多的現代元素,所以,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對她來說根本就是放屁。
所以,她躡手躡腳的靠近熟睡的溫庭筠,輕輕的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