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也理解自己的屬下,見那屯長一再的要求,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兄弟們,見他們的雙眸中露出來的是一種渴望。
“好吧,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最後,曹休終於妥協了,認為這麼久都沒有見燕軍出沒,肯定是走其他渡口了,再者,這裡荒無人煙,就算生火做飯,也未必能夠有人知道。
“多謝都尉大人,屬下一會兒將烤好的野兔送來給大人吃。”
“嗯,去吧。”
屯長一轉身,便立刻將手中拎著的野兔給舉的高高的,歡呼道:“兄弟們,都尉大人同意了,大家開始吃野味了!”
話音一落,但見數百名士兵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同時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各種野味給高高的拋了起來,琳琅滿目的野味漫天飛舞。
曹休看後,當下大吃一驚,心想這幾天以屯為編制,分出五個屯在不同的地方進行駐守和巡視,除了他帶領的那一屯兄弟沒有野味外,其餘的四屯兄弟都拿著各種野味,什麼野豬、野兔、野雞什麼的應有盡有。他直到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讓他們去巡視,結果都跑去打獵了,怪不得這幾天他聽到附近野獸的聲音的咆哮聲越來越少了呢,敢情都被獵殺完了。
沒過多久,士兵們便開始聚集在一起,埋鍋造飯,將所有的野味都匯總在一起,統一進行烹飪或者烘烤。
不多時,裊裊炊煙便從密林中升起,飄向了高空中。
……
“大王,剛剛斥候來報,說黃河沿岸卷縣地界發現可疑小股部隊,他們都偽裝成我軍將士模樣,卻不知道在那裡做什麼,又是什麼人。”陳群急急忙忙地走進了大廳,見到馬超後,便立刻向馬超稟告道。
“何人安敢如此?”馬超氣憤地道。
“斥候在四周所打探的訊息都匯總了過來,燕軍集結十萬兵力在北岸按兵不動,絲毫沒有過河的意向,而曹操帶領五萬大軍已經進駐官渡,屯兵在官渡東部的張家村。劉備、劉璋、孫堅等人皆沒有任何動向,以屬下推測,那股部隊,應當是曹操的部下。”陳群道。
“那以你之見,曹操這是什麼意思?”馬超問道。
“屬下不知。但是,或許是不希望燕軍渡河,所以才如此作為。”
“咦?林南和曹操不是簽訂了盟約嗎,曹操為什麼要這樣做?”
“大王,表面上如此,實際上燕國和魏國確實劍拔弩張,暗中較量。燕國實力驚人,雄踞冀州,燕王更是雄心勃勃,如果他想要問鼎中原,曹操就是他最大的障礙。相反,曹操此人也是一個梟雄,肯定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樣吞併冀州,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便由此產生。”
“既然如此,那就姑且不用去理會兒,只要曹操不來惹我,我們就可以利用燕軍和魏軍之間的矛盾,進行挑唆。對了,張繡、錢虎帶領的大軍是否進入官渡?”
“前鋒兩萬騎兵已經全部到達指定地點,和曹操的大營相距三十里,只等大王和涼王大軍到來。不過,大王,要是任由曹操胡作非為的話,豈不是在放縱他?屬下以為,不如派遣一支偏軍,去收拾掉那一小股兵力,反正他們偽裝成的是我們的兵馬,就算開戰,我們也可以用剿滅叛軍為由,先讓曹操嚐嚐我軍的苦頭。”
“好。不過,現在父親正趕往這裡,王允、楊彪都在虎牢關內,本王絕對不能離開此地,你看,當以何人為將去做這件事?”
“大王帳下宣義校尉王雙可擔當此任。”陳群道。
“王雙?就是那個公然頂撞本王的小子?”
“就是他。此人有萬夫莫敵之勇,大王帳下良將不多,不能因為一時的頂撞而抹殺了一員大將,屬下懇請大王將王雙放出來,讓他戴罪立功,為大王效力。”
馬超一想起王雙,就來氣,想起兩天前王雙喝醉酒了,公然頂撞他的事情來,就恨的牙根癢癢。不過,陳群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軍中良將很少,而王雙武力過人,堪稱一絕。仔細地想了想後,他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讓他去吧,你去傳令,把他從牢裡放出來。”
“諾!”
…
“將軍,你看,那邊有煙!”一座山頭上,全副武裝的秦軍士兵指著遠處密林中嫋嫋的炊煙便興奮地說道。
為首一人,策馬向高坡走了兩步,舉目眺望,但見四野裡靜寂異常,除了遠處那處密林裡散發出來的炊煙外,再無其他動靜。他看完之後,嘴角上便揚起了一絲笑容,緩緩地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將耗費了半天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