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東門通知韓猛、顏良,讓他們做好出擊準備,另外去北門通知蔣濟、辛評。讓他們死守北門,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可輕易出戰!”
三名斥候同時應了一聲。便立刻下了城樓。
文丑等人也一起下了城樓,各自去點齊兵馬去了。
袁熙看到沮授指揮若定,心中不勝歡喜,對沮授道:“只要有軍師在,鄴城定然會安然無恙,我們一定會渡過這次危機的。沮授皺著眉頭,陰鬱著臉,朝袁熙拱手道:“主公,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二虎。老主公和袁尚雖然被囚禁了起來,可是城內軍心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穩定。許多人當年都是受到老主公恩惠的。如果主公不妥善處理此事的話,只怕會給主公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請主公三思。”
袁熙不笨,自然能夠聽出沮授的話外之音,他見沮授今天一反常態,以前那個一心為了百姓著想的國相儼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可怕起來。他望了沮授一眼,問道:“軍師,一定要這樣做嗎?”
沮授的心裡很清楚,他的出現他的掌權雖然可以挽救鄴城一時,卻挽救不了鄴城一世,燕軍的戰力遠遠在他的估算之上,更何況還有晉軍從旁協助,這一仗必定是一場惡仗,很多人會死……他在決定大義滅親的那一刻,那顆慈善的仁心便已經死了,正所謂‘慈不掌兵’,他深刻地體會到了這點。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雖然讓主公做這樣的事情有點違背倫常,但是為了保住鄴城,主公應該行非常之舉。以兩個人的性命換取鄴城千萬人的性命,屬下以為這是值得的。”沮授苦苦勸慰道。
袁熙的臉上浮現起來了一絲猙獰,重重地點了點頭,低聲道:“軍師尚能大義滅親,何況我乎?為了鄴城,這弒父的罪名我擔了!來人!”
立刻有一個親隨湧了過來,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袁熙冷冷地道:“去趙侯府,賜給袁紹、袁尚毒酒,送他們上路!”
親隨“諾”了一聲,便立刻離開了。沮授接著道:“主公,此事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主公身邊這個棋子也可以捨棄了,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推到他的身上,以通敵罪名論處,斬首示眾,老主公和袁尚之死,就可以與主公無關了,這弒父罪名主公也不必承擔。”
袁熙道:“沒想到軍師的計策會如此毒辣……”
“此一時彼一時,沮授已經看破生死,還有什麼不能做的……若主公覺得這樣做不妥的話,等鄴城之圍解後,沮授願意一力承擔這所有的責任。”
“軍師,我明白你的苦心,若非為了鄴城,你不會這樣做,我聽你的。”
袁熙隨後又叫來了幾名偏將,然後伏在耳邊吩咐了一番,那幾名偏將便隨即離開。
此時,吊橋放下,西門城門洞然開啟,文丑身披重鎧、手持長槍,一馬當先的便衝了出去,身後的兩千騎兵皆跟隨著文丑呼嘯而去,直奔呂布的營寨而去。
呂曠、呂翔、張南、蔣奇、蔣義渠、張顗九將隨後各自帶著一千騎兵衝了出去,朝南門方向賓士了過去。沮授站在城樓上,看到文丑將要衝進了呂布營寨,便對袁熙道:“主公,文丑此人,不得不防。他費盡心機地將主公拱上大位,又毫無保留地將兵權全部讓出來,和他以往的作風完全相反。屬下以為,文丑必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袁熙對文丑倒是很感恩。他直接打斷了沮授的話:“軍師不也是一反常態嗎?想必文丑也和軍師是一樣的心思,都是為了鄴城著想,軍師太過多慮了。”
沮授不再說話,看著文丑一馬當先的衝進了晉軍的營寨,便暗暗地想道:“文丑,難道你真的和我的想法一樣,只是為了鄴城而已嗎?”
晉軍大營前,成廉正在指揮著士兵緊守寨門。弓弩手散在兩邊,成廉親自帶著騎兵隊伍迎戰文丑……
文丑衝在最前面,長槍出手,一排死屍墜地,他突然的襲擊讓晉軍守將成廉趕到很詫異。成廉在林南走後還沒有來得及關上寨門,便見文丑帶著騎兵從西門殺了出來,他急忙聚集了營中士兵,擋在了寨門前。
成廉手握一把馬刀,一邊揮砍趙軍士兵,一邊大聲喊道:“穩住。把這些該死的人全部給我堵回去!”
晉軍雖然看著懶散,可是一到了戰鬥時,每個人都顯得格外興奮。那猙獰的面容露出了一顆顆尖銳的獠牙,手中揮舞的馬刀都顯得異常精湛,每個人都像一頭飢餓的野狼一樣,猛烈地撲向了趙軍,愣是堵在了寨門前……
文丑早就聽說過晉軍的有一群呂布豢養的惡狼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