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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楊彪焦急地等待在府中,他現在雖然身體還虛弱,可是氣色已經比上午好了許多。若非林南激怒了他,讓他吐出那一口黑血,只怕他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不多時,楊元帶傷從外面趕來,一臉的沮喪,見到楊彪時。便立刻跪在了地上,伏地哭泣地說道:“大人,屬下無能,小姐……小姐中途被人擄走了……”
“你說什麼?被何人擄走的?你是怎麼辦事的!”楊彪一陣驚詫。
“是……那兩個人,晌午來過丞相府……”
“是他們?”楊彪當下驚異地說道。
楊元被祝公道引開之後,當時就是一陣好找,可惜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又不敢直接回來,在外面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才敢回來。不過,他卻錯過了許多時間。
楊彪當即怒道:“你居然敢搶我的女兒。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楊元,備轎。送我去向陽巷!”
楊元見楊彪非但沒有責怪他,還讓他備轎,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諾”了一聲便出去吩咐了。
丞相府的奴僕備好了一頂轎子,楊彪坐上去後,當即在楊元等幾十個練家子的保護下出了丞相府,徑直朝向陽巷而去。
一行人剛走出朱雀大街,楊彪急不可耐地掀開了窗簾,對楊元喊道:“快點。再快點。”
“是,大人。”楊元便催促轎伕抬著轎子再走快點。
忽然。馬超單騎從對面玄武大街繼續賓士而過,很快又消失在了街道上。被楊彪看到之後,楊彪心中一怔,暗暗地想道:“馬超是朝兵營的方向去了……糟糕了,萬一林南將整件事情告訴給了馬超,那計劃就要敗露了,我楊氏一門就要遭受滅頂之災……”
就在這時,一名騎將帶著一夥步卒從玄武大街湧現了出來,快速地向城南移動,隨後又見到十幾個類似的情況,似乎在調兵遣將。
楊彪心中一驚,急忙喊道:“快點去向陽巷,天要塌下來了!”
……
位於白虎大街和青龍大街中間的向陽巷中,一個並不起眼的民房附近,在這幾天突然多了許多前來擺攤的菜農,他們的穿著打扮和普通百姓無疑,乍看之下,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疑的,只是若仔細一想,你會發現,在這種偏僻的巷子裡擺攤賣菜,誰會來買?
那些菜農零零星星地分佈在不同的位置,他們不叫賣,也不喊,就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目光總是四處張望,像是防範什麼似得。
在民房的院落內,堆放著成院子的柴禾,一些樵夫模樣打扮的人都懶散地靠在柴禾堆上,但是目光卻很犀利,警惕性極為的高。
民房不大,也就三間房子,房門是緊閉的,裡面傳來了一些輕微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激烈的爭吵,但是卻故意壓低了聲音。
透過房門的縫隙,可以看到裡面擠滿了一屋子的人,一個身穿墨色長袍,身材修長,極為儒雅的漢子站在人群的最中央,那個人,正是司空陳群。
陳群面色鐵青,站在那裡,犀利的目光掃視過屋內眾人的臉龐,低聲吼道:“不行就是不行!此等不仁不義之事,我做不出來!必須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斬草要除根,如果留下馬氏一族的性命,那我們所謂的‘斬馬’行動又該如何進行?司空大人,馬超雖然對你有知遇之恩,不過好像用你一族人的性命曾經威脅過你吧?”說話之人正是曹操麾下謀士徐庶,他腰中懸著一口長劍,雙臂環抱在胸前,目光中對陳群充滿了鄙夷。
“此事違背了我的初衷,‘斬馬’只需推翻馬氏的統治即可,無需要做到斬草除根,馬氏一族待我不薄,我絕對不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陳群堅持己見,決不妥協。
大廳內氣氛異常的緊張,曹操的舊部都站在曹操的身後,羌人的首領站在一起,陳群和楊修站在一起,另外還有侯選、楊秋、程銀等人,還有朝中其他的文官。一個小小的房間內,擠滿了幾十個人,使得這間屋子裡熱鬧非常。
曹操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一直在打量著眾人,迸發出一絲異樣的光芒。抬起手捋了捋鬍鬚,便緩緩地站了起來,說道:“如果司空大人不同意的話,那麼這次‘斬馬’行動就不要再繼續下去了,我們各自散去,依舊嚮往常一樣接受馬氏的統治。不過,我想你們也知道,馬超好大喜功。殘忍好殺,稍微觸怒了他,可能就會有殺身之禍。我等秘密商議數月有餘,暗中聯絡,牽扯的人太多太多,如果就這樣無疾而終,只怕人心將散。另外,如果‘斬馬’不能真正的斬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