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隨即將路遇賊寇圍攻癭陶、公孫度被刺殺身亡的事情說了出來,緊接著道:“此次來高邑。也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還希望別駕大人能夠從中幫助一二。”
沮授對於賊兵平定的事情頗感欣慰,對公孫度的死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又聽到林南說有重要事情。便問道:“不知道林將軍所指何事。若是在下能夠幫得上的,就一定不遺餘力的幫助。”
林南道:“如今冀州境內盜鋒四起。那些盜賊之所以公然反叛朝廷,無非是生活所迫,只是為了有口飯吃而已。為了平息盜賊,我擅自開啟了癭陶的糧倉。將糧食散發給難民,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然而,癭陶城的存糧還是太少,為了能夠徹底平息冀州的賊寇,唯有將境內官倉全部開啟,用糧賑災,一方面收攏難民。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使得百姓不再有反叛之心。我已經寫了一道奏摺,祈求朝廷能減免冀州境內一年的賦稅,這樣一來,冀州的盜賊就會逐漸瓦解。對冀州、對大漢都是一個不小的功勞。只是,我身為遼東太守,卻無權過問冀州境內的事情,所以特請別駕大人從中幫助一二。”
沮授聽完,也深表贊同,當即道:“這件事我早就跟公孫大人提起過,只是當時沒有被採納。如今公孫大人死了,朝廷方面必定會派遣新的刺史來,我雖然有心幫助冀州所有難民,可是卻無權下令所有郡縣開啟糧倉。唉!”
林南自然知道別駕的權力範圍,當即道:“別駕大人,若是有了冀州刺史的印綬,這件事可否能夠做成?”
沮授驚喜之下,當即問道:“莫非林將軍身上攜帶著冀州刺史的印綬?”
林南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來了一個印綬,放在了桌子上,對沮授道:“別駕大人,這是公孫度隨身攜帶的印綬,如果別駕大人向各郡縣釋出文書,只需用此印綬蓋上印章,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
沮授呵呵笑道:“林將軍心繫百姓,如果冀州能夠有一位像林大人這樣的州刺史的話,那可真是冀州百姓之福啊。林將軍,這件事就包在在下的身上,明日我就書寫文書,讓各郡縣開啟官倉,將糧食用來招誘那些反叛的百姓。”
林南見事情基本上已經可以了,便委婉地道:“別駕大人,另外……另外林某還有個不情之請……”
沮授見林南吞吞吐吐的,便道:“林將軍有話儘管講,只要是在下幫的上忙的,一定不遺餘力。”
林南笑著拱了拱手,朗聲說道:“別駕大人真是豪爽,那我就不隱瞞了。我帶領著兩千羽林郎前去遼東上任,沿途收留了不少逃難的百姓,加上在癭陶城又將所部的糧食全部拿出來救濟百姓了,以至於我部的軍糧短缺,所以……想在大人這裡借點糧食,以供應我到達遼東之用。不過,大人請放心,我到了遼東之後,定會派人歸還所借之糧的。”
沮授聽完林南的難言之隱,便嘆了一口氣,道:“如今天下動盪,盜賊肆虐,如果朝廷裡面多一些像林將軍這樣的年輕才俊,大漢的天下才會長治久安。既然林將軍也是為了百姓著想,以至於弄得軍隊無糧,身為同僚,在下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將軍捱餓呢。林將軍,你說吧,需要多少糧食,明日一早我讓俊乂給從糧倉裡運出來。”
林南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朗聲說道:“我需要軍糧兩萬石!”
此話一出,倒是將沮授給震懵了,兩萬石糧食,那可是相當於兩萬個青壯年二百天左右的口糧,他皺了一下眉頭,輕聲問道:“不知道林將軍所帶的兵馬有多少?”
林南道:“實不相瞞,只有兩千而已,在癭陶又折損了一些,如今只有一千九百多人。”
沮授乾笑了兩聲,道:“林將軍一張嘴便要了兩萬石糧食,可部下就只有不到兩千人,以我看,兩千石糧食足以。”
林南搖了搖頭道:“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我收編了癭陶城外的兩萬多賊兵,賊兵又都是拖家帶口的,一個人就能帶出妻兒老小好幾口人,這樣算下來,只怕這兩萬石糧食都不夠。另外,遼東地處偏僻,周圍盡是蠻夷之地,如何安排下這幾萬投降的人口,只怕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沮授聽完這話,就明白林南準備帶著這幾萬百姓一起去遼東,他被林南這種仁義所打動,閉目養神了一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輕聲說道:“城內糧倉裡大約有二十五萬石的糧食,是多年積攢下來的。既然林將軍有難處,那我就分出五萬石糧食給林將軍,算是對於那些願意跟著林將軍一同去遼東的冀州百姓的一次恩惠吧,只希望林將軍能好好的利用好這些糧食,讓那些願意遷居的冀州百姓在遼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