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安陽遞了一瓣橘條,又說道:“那刺客的兵器上印有北齊梁公府的字樣,羅藝在北齊便是梁公,可他為什麼派人行刺我呢?”林南笑了笑道:“那些人不是羅藝派的。羅藝再傻也不至於叫手下拿著帶字號的兵器來行刺,這群刺客雖然有意嫁禍。但卻反倒弄巧成拙了。”
安陽嗯了一聲又道:“那是什麼人呢?”林南低頭想了一下才道:“恐怕是什麼人想要讓我大隋征伐羅藝,他好從中漁利。”安陽失驚道:“那我一會兒就進宮去見父皇,免得他受了jiān人算計。”
“楊廣這個老狐狸豈能看不透這點雕蟲小技?”林南心下冷笑,嘴裡卻忽然問道:“安陽,莫非你真的想嫁到幽州去麼?”安陽心內一凜,幽幽嘆道:“不想又如何,我是女兒家,本該聽從父母安排,倘是所嫁非人,也是命裡當然。”
“哼,你難道就一點沒想到你遠嫁了我怎麼辦!”林南怒聲說完,安陽馬上站了起來,動容道:“你怎麼又說起瘋話來了!”林南心灰意冷,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我自己靜一靜。”安陽聽了也不說話,走過去推門而出。
林南這傷足足修養了四個月,其間東方文傑已經到了長安,秦彝的老母妻子也接了來。林南分別為兩人安置了寓所,又賞賜了不少金銀綢緞。東方文傑則趁機替林南出主意,幫著林南到處賄賂長安各處大臣和宮中的幾個娘娘並各部總領太監。眾人得了林南的好處,自然都向著林南,全都在楊廣旁邊說其他諸王的壞話,楊廣雖然半信半疑,但對燕王等人的成見卻也是越來越深了。
另一方面安陽也沒有再嫁,雖然楊廣堅持認為這些刺客是他人假扮嫁禍羅藝,可皇后卻不聽那些,說什麼也不讓他把女兒再嫁過去。楊廣無奈,最後只能把另一個公主平熙嫁了過去。這事倒遂了林南的心願,算是這一個半月以來對於林南來說的唯一件好事。
宇文素平定南陳餘孽勝利回京,楊廣親出長安城外四十里迎接,算是給足了他面子。而且楊廣還下令把南陳後宮所得百十餘佳麗盡皆賜於宇文素,以怡晚年。好在林南捷足先登,不然恐怕張麗華一干女子也要落入宇文素的手裡。
自古君王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宇文素南征北戰,戰功赫赫,不盡震主,而且在軍中甚至比楊廣更有名望。這就很危險了,宇文素自己似乎也知道,所以rìrì只在家中享樂,不但不和外臣交際,甚至連朝中的官員他也少有接見。楊廣見他如此行事,心裡才稍微安定了些,但終究還是把他當成一快心病。因為現在的宇文素功勞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人實在難以放心。
……
“父皇越來越忌憚宇文素了,儘管宇文素收斂鋒芒。但終究握有兵權,這就讓父皇rìrì擔憂了起來。”此時林南已經完全康復了,正在和東方文傑在內堂商議國事。
東方文傑聽了林南的話,點了點頭,摸著羊須道:“皇上生xìng多疑。宇文素又握有重兵。兩人針尖對麥芒,遲早要生出禍事來。不過這對於殿下來說,卻是好事。”
“噢?怎麼講?”林南問完,東方文傑笑了笑道:“皇上忌憚宇文素。宇文素亦怕皇上對他下手,而燕王,齊王等人又向來與宇文素不和,殿下正好趁此時機拉攏於他,則大事可成。”
林南恍然大悟。這才道:“既如此,那我今rì便到宇文府去。”東方文傑卻搖頭道:“殿下若去,恐皇上生疑,必生禍患。正巧小人和宇文素胞弟宇文樂有些交情,此事有小人出馬,定可萬無一失。”林南一聽,拉著他笑道:“有先生在,何愁這燕王府之位不是我坐。”東方文傑賠笑了幾聲,兩人商議好了。是夜,東方文傑就帶人攜著金寶來見宇文樂。
誰知宇文樂碰巧不在,東方文傑便給了他門前吏二十兩銀子,勞他等宇文樂回來時通報一聲,就說東方文傑來拜。東方文傑與宇文樂。是平rì忘形舊交,所以宇文樂一聽他來過,便乘車前來答拜。東方文傑早在寓等候,延進客坐。只見四壁排列的。都是周彝商鼎,奇巧玩物。輝煌奪目。宇文樂不住睛觀看。東方文傑笑了笑道:“這都是吳王所賜,知兄善能賞鑑珍寶,還請指示一而。”宇文樂賠笑道:“小弟家下金寶頗多,獨此類甚少,總是從家兄宅中見來,今rì一見,倒覺得兄之所有更勝家兄了。”
兩人說到這,哈哈大笑,宇文樂見桌上擺有漢白玉的棋枰和碧玉棋子,眼神一轉便道:“久不與兄交手,兄在此與何人對翌?”東方文傑便道:“是隨行幾個小妾。”宇文樂拍著他笑道:“是建康娶來的了?建康果然女子多才多藝。”東方文傑知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