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郭姓男人抬眼看了看林南,唯唯諾諾的道:“多謝殿下不殺之恩,青雲自當結草銜環以報之。”
林南聽了這話心下冷冷一哼,這種貪生怕死的小人最是為人所不恥,只不過暫時還要問他些事情,所以只能裝出一付笑面說道:“郭公子言重了,你能棄暗投明歸順我大隋,實乃大隋之幸。”
“慚愧。慚愧,殿下折殺小人了。”男人抱拳一揖,心中卻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林南口口生生所說赦免之事是否屬實。
林南豈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其實這個郭青雲本也並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骨氣還是有一些的,只是尋常皮肉之苦倒也受得。但那人彘之刑卻著實太過殘忍,所以驚這一下,那僅有的一些骨氣當然也就蕩然無存。又聽林南說可以免死,喚起了生的希望,便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貪生怕死的鼠輩了。
“郭公子放心。只要你肯說出幕後主使之人,我定當奏明父皇,免你一死。”林南又給他打了一計定心針,郭青雲趕忙連連謝過,這才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郭青雲和另外入宮的二十二人並非來自南陳,而是潛伏在大隋境內的一個邪教組織紅蓮教的教徒。紅蓮教以反隋為己任,教中呼養死士,教眾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jing英。不過他們雖然不是來自南陳。但他們的教主楊祐卻是大隋的反賊之後,如今受命於南陳皇室,而他們此行的目的也並不是要行刺皇帝,而是要偷一樣東西——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乃是歷代帝王相傳之印璽,相傳是奉秦始皇之命所鐫。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由此便促使yu謀大寶之輩爭互相奪。而此璽也是在幾易其主之後,最終傳至大隋。
林南聽了他這一番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當他問及楊祐現處何處時,郭青雲卻也不知。紅蓮教是個極其嚴密的組織,教主楊佑更是很少露面,許多指示都是靠教中護法前來傳達。而紅蓮教一共有四大護法,但就連這四個人郭無常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們廬山真面目,只因他們每次來傳達訊息時他們都是紅衣罩體,不露任何麵皮,所以根本瞧不見們容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四個護法都不是男人,至於剩下的,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郭青雲只是紅蓮教中一個小小教眾,能知道這些也已是不易,而林南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邪教名頭,不過他們的頭目既然受命於南陳,那他們偷傳國玉璽的用意也就不言自明瞭。
見從郭青雲的口中也問不出什麼太有用的訊息,林南臉sè驟然一變,冷冷喊了一聲道:“來人!”兩個侍衛應命而入,郭青雲見他臉sè變化如此之快,知道他要過河拆橋,一伸手就要先下手為強制住林南。卻不想他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在林南眼裡實在不值一提,只轉眼間已反被林南制住扔給了侍衛。
“小賊你竟敢過河拆橋!”郭青雲此時也顧不上其他,衝著林南厲聲喝道。
林南冷眼看他,不屑道:“我大隋豈能容得你這等貪生怕死的鼠輩,真是笑話。”他一邊說一邊擺手另人將他拖回死牢,郭青雲見自己轉眼之間xing命又將不保,卻又做了小人,心中真是又氣又恨,悔的連腸子都青了。
林南得了郭青雲口供,急忙快步趕到上書房來。此時楊廣正在批閱奏摺,見林南來了,面露喜sè,親自上前迎道:“此去多時,可曾問出什麼來了?”
林南忙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審訊多時,軟硬兼施,終於從一個刺客口中套出了實情,原來他們都是紅蓮教的人,他們的教主受命於南陳,此行的目地是要盜取傳國玉璽。”
“紅蓮教?”楊廣似乎對於這個名頭不太熟悉,林南便將郭青雲的供詞一字一句都說給了楊廣,待聽到楊祐是這紅蓮教的教主時,楊廣不禁楞了一下,眼神中閃過許多憂慮神sè。
直到林南將這件事來龍去脈都說完了,楊廣才明晰起來,略一沉吟道:“看來這個紅蓮教絕非是想象的那麼簡單,楊佑此人,jing明強幹,工於心計,更兼是叛黨餘孽,若不盡快剿除只怕
i久生禍。”
林南點了點頭道:“父皇所言極是,只是不知道這件事和南陳到底有無關係。”
楊廣面sè一冷,深深皺眉道:“看來得派人去南陳調查一下才好。”
林南聽到這。心思頓時有些活泛了起來。他自劍法有成之後早就躍躍yu試想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