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潯歌,而她人已經站在他面前,他沒心思再去挑起無謂的戰爭。
重新獲得比永遠失去來的好,他珍愛的人都已經在懷抱當中,還要去計較什麼?他梁至尊不是那麼小器的人,也沒時間浪費。
陳大祥一時說不上話,酸楚衝上鼻尖,竄至眼眶,激動得老淚縱橫,全身發著抖,再也忍抑不住地哭了出來。
連續不斷卻含糊的“謝謝”不停地自他口中逸出,捂著老臉,不由自主地軟下身子。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得到梁至尊的原諒啊……
不過樑至尊沒太多時間搭理他,只淡淡叫他早點去睡,邁開步伐便把躲在外頭的羅潯歌給摟了離去。
“你……”她根本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腦子一片混亂。
“你房間在這裡。”他大方地摟著她,繞過了幾個彎,前往自己的房間。
嫌她走得慢,他索性一把打橫抱起她,直直進入房間,左腳一踹就把房門關上,緊接著一骨碌地把她往床上壓,接著就是一陣無法踹息的熱吻。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當然也來不及拒絕,從一開始的驚愕到繾綣迷戀。
“什麼叫做血流了整張床都是?”他懲罰似的咬著她的下唇,“你空白了一年,直接跳過嗎?”
“好痛!”她疼得皺眉,沒好氣地打他一下象徵反抗。
“她叫什麼名字?”他撐起身子,翻身坐起。
“……”羅潯歌就怕這個問題,“羅昀溱。”
“她姓羅?”梁至尊果然立即怒眉一揚,“她是我女兒,為什麼姓羅?”
“因為你叫我滾,因為你說這輩子不要再看見我,因為你叫我籤離婚協議書!”羅潯歌也坐直身子,語氣平淡地重述他當年的字字句句,“請問哪個女人會白痴到讓孩子姓梁?”
這跟當年一樣,她母親因為父親的離棄而傷心欲絕,生下她之後,她才會叫羅潯歌,而不是叫陳潯歌。
事隔二十幾年,她們母女竟然走上一樣的路,只是結果……不太一樣。
面對羅潯歌“體貼”的提醒,梁至尊有些語塞,他當初真的說過那些話,沒法否認。
“她要入籍,姓梁,以後就叫梁昀溱。”他摸摸鼻子,悶悶地說。
“你不驗一下DNA?”她很認真地看著他,“至少確認一下她是你的孩子,我不希望落人話柄,給別人說嘴的機會。”
梁至尊擰起眉,倏地轉過來瞪著羅潯歌,這女人有時候真的冷靜到很惹人討厭。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他低吼著。
“我經歷過。”所以她完全用實際狀況來衡量。
“那是你騙我在先!人在極端憤怒時會失去理智,所以我……”
“我沒說你不對,當初不對的人是我,你生什麼氣?”她連忙用纖手壓住他起伏的胸膛,“我只是要個保險……我不希望溱溱跟你們住,還遭受異樣的眼光,她一個人受不住的!”
梁至尊頓了一下,他覺得潯歌話中有話,而且算術有點問題。
“什麼叫做她一個人?”
“我想過了,她是你孩子,跟著你比跟著我好,我再捨不得,也應該讓她認祖歸宗。”她輕嘆口氣,有些難捨地看著他,“你會讓我來看她的,對吧?”
“你是要去哪裡?”瞧她講得一副將出遠門,不打算回來似的。
“我?等大樓重建好,我會接爸來住,其他沒什麼變啊!”眨了眨眼,她從來就沒有要去哪裡。
“你讓女兒住在這裡,身為母親的你卻要離開?”他感覺有點火大。
“呵……不然呢?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厚著臉皮留下來的人嗎?”虧她在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我們能夠好聚好散,我已經很感激了。”
“……”她果然很會惹他生氣,“誰在跟你好聚好散?你還是我梁至尊的妻子!”
羅潯歌承認自己有點吃驚,她知道離婚協議書還沒遞交,但是她從不敢期望她跟至尊之間能有完美的結果。
畢竟這是一個家族,至尊不能事事自己做主。
“很快就不是了。”她溫柔地主動撫上他的臉龐,她好愛好愛這個男人,只是他不會屬於她。
梁至尊抓住她的手,將她一把扯進懷中,逼得她貼緊自己,“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咦?羅潯歌睜圓了眼,訝然地看著他。至尊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肯接納父親已經是奇蹟了,現在他不打算跟她離婚?
“可是……”她咬著唇。這太荒唐了!哪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