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你不要太過分!”語寧氣哭了,擰著自己的衣領道:“那你方才……方才那般對我……你……”
“方才是為了應付宮中派來的監官,不得已而為之,況且並未觸及公主肌體,也不算失禮……”
這話一出,語寧似五雷轟頂一般的震驚!
方才那些親暱的舉動,原來都是為了做給旁人看的……那自己呢?自己又算什麼?一個配合演出的小丑嗎?
“公主若沒別的事情,便早些歇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明日清晨,自會有宮女來服侍公主,用過早膳後,便可進宮行禮,好生休息吧。”冷辰說罷,轉動輪椅,繞開呆若木雞的語寧公主,推門而去。
語寧公主跌坐在地上,木訥的望著冷辰漸遠的身影,她微張著嘴,聲音嘶啞的喊不出聲,甚至連眼淚也哭不出來。
冷辰就這麼走了……新婚之夜丟下自己就這麼走了……
一直守在門口的紅菱見狀,連忙跑了進來,剛想問出什麼事了的時候,一眼瞧語寧公主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滯,便知是出了大事,慌忙上前攙扶:“公主快起來。地上涼,別傷了貴體……”
語寧機械性的被紅菱扶起來坐回到床上,紅菱上下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受傷後這才焦急的問道:“出了什麼事了?王爺怎麼走了?”
語寧公主喃喃道:“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紅菱急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公主你這?”紅菱打量著語寧雖亂但並未全部褪去的衣衫,加之時間之短,以及冷辰的離開,怎麼看都不像是行了周公之禮後的景象,難不成冷辰根本就沒有碰公主?
一想到這。紅菱便坐不住了,顧不得什麼顏面開口便道:“公主和王爺沒有行夫妻之禮嗎?”
這話一出,語寧公主的眼淚嘩的湧了出來。身子顫抖著泣不成聲,紅菱一見語寧這般反應,便知自己所猜無誤,頓時心生憐憫。伸手將語寧公主攔進了懷裡。
語寧公主趴在紅菱懷裡放聲大哭。紅菱扶著她的後背輕聲勸慰:“公主別哭了,來日方長,王爺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不會了……他心裡根本沒有我……”語寧哭的愈發傷心,紅菱摟緊公主,默默攥緊了拳頭。
她自幼與公主一同長大,關係匪淺,既是主僕,又是密友。這麼多年何曾見過公主受過這般屈辱?她心裡自然要為語寧抱不平……
語寧哭的傷心,可冷辰卻絲毫不在意。他出了門徑自去找若安,可他找了一圈也未見若安的影子,甚至紫燕也不沒了蹤影,直至行至大門前,才得知若安和紫燕帶了兩個侍衛出門去了。
得知這個訊息,冷辰的眉心頓時擰了起來,夜色已深,只帶了兩個侍衛便出門了,這若是出了什麼危險該如何是好?
冷辰越想越著急,連忙吩咐了延祿公公派人出去找,本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卻弄的辰賢王府門前戒備森嚴,一副緊張的模樣。
而此時的若安,正和紫燕走在寂靜的街道上,四周的商鋪早已經打烊,就連附近的民宅也都熄了燈,全都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零星的一些燈籠懸在門前,映著悽清的街道。
若安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一心想要遠離王府,夜風微涼,沒了白日裡的炙熱,倒是吹的若安很是清醒。
她不敢去想冷辰,不敢去想現在的他正和語寧公主是怎般的恩愛,不敢去想那些曾經說過的誓言,是否會再賦予他人說……
一切,若安都不敢去想……
紫燕跟在若安身後,見她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也不知要如何勸慰,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紫燕躊躇的時候,街道的另一頭想起了馬蹄聲,紫燕循聲望去,只見一匹毛色漆黑油亮的駿馬由遠及近奔了過來,馬背上還載著一人,藉著月光,雖看不清面容,但從身形來看可以推測是二殿下冷陽。
“姐姐……”紫燕剛輕聲喚了一句,冷陽騎著烏月便到了跟前,見是若安和紫燕,便從馬背上跳下問道:“這麼晚了,怎麼在這裡閒逛?”
“給二殿下請安……”紫燕彎腰行禮道。
冷陽擺擺手,注意力依舊沒有離開若安身上:“出了什麼事了?為何半夜出府?”
見若安不回話,冷陽的目光不自覺的便轉向了一旁的紫燕,紫燕低聲應道:“夫人心中鬱結,出來走走,散散心的……”
“胡鬧!這麼晚了,就帶這麼兩個侍衛有什麼用?萬一遇上危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