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忍心花樣年華的她一生孤寂,然而她的泣求使她不得不遂其願望。
於是朱傳香以“孝行公主”的尊封進了皇城郊外的清心道觀帶髮修行,終其一生。
橙陽夕照,長久坡上一對儷人佳偶正你刺我砍的比畫了數十招。
兩人尚未分出高下,因為偉岸男子只使出三分實力與之對打,享受著他的公主野放 的戰鬥力。
半晌過後,朱令予宣佈不玩了,她收了薄刀,翻身上馬。
班扶風也躍騎上另一匹棕駒,與她並騎。
她笑眼一挑,“敢不敢和我比賽?”
“你是我的‘愛徒’,焉有不敢之理?”
“好!看誰先到達雲淡別居!呀喝——”
她和寶馬如箭矢般往前飛奔。
班扶風頭一搖,寵溺笑意不自覺的溢滿他的唇角。
韁繩一扯,他策馬趕上——兩人同時到達。
她縱身下馬,自行走入雲淡別居。
真豪氣!唉,可惜少了抱她下馬的情趣。
朱令予拉開嗓子,“四位師父,出來見見你們的徒兒和徒兒的未來夫婿。”
喝!偏廳內的大神小神和大仙小仙四位白髮人立刻衝出來。
“愛徒,你要出閣了啊?”四人異口同聲問。
“對!於情於理該告知你們一聲。”
“哪一個男人?”配不配得上他們迷人的女徒弟啊?
走進屋內的班扶風自行斟茶啜飲,一派閒適。
朱令予的右手伸直一比,“喀,就是他。”
“俠土?”
“他的名字叫班扶風。”是她成為班家媳婦,或是他成為皇家東床快婿?
四位老人家的下巴掉了。
“可你們倆不是水火不容嗎?”這樣也可以成為交頸鴛鴦,不怕前途多災多難?
朱令予拍拍未來夫婿的肩膀,瀟灑的笑言,“現在瞧他不那麼討厭,順眼了許多, 所以決定嫁給他。”
“沒有纏綿俳惻的愛來愛去啊?”大仙不滿的嚷嚷。
小仙則是擠眉弄眼,一臉曖昧的問:“你們哪一個是水。?哪一個是‘火’?”
“本姑娘是‘火’,他呢,端著斯文氣的皮相當然是‘水’嘍。”
小神沉思著說:“水能克火,愛徒,你可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屁。”
班扶風順勢把左手臂環搭上她的玉肩,“女孩家說‘屁’不太好吧?”不過他不在 意便是,他欣賞的不就是她的率真不羈。
她也不避嫌,與他勾肩搭背,兩人像是八拜結義之交似的。
“先說好,我可是不介意休夫。”她不可能為了和他那麼一丁點的感情委屈自己。
大神見這情景,撫須大笑,“沒見過像你們這麼……你們太像哥倆好了吧!”
“喂,四位師父,我帶你們去個地方玩玩。”
“哪裡?”這次異口同聲的疑問出自五張口。
她的螓首倚偏向身邊的班扶風,“去了不就知道?”
這回連班扶風的下巴也快掉了。
他瞪著迎面而來的鶯鶯燕燕!
“俠女姑娘啊,來來來,咱們想你想得特緊。”青媚娘款擺著腰桿兒招呼他們而來 。
“給我們一處……上廂房好了!”朱令予一邊笑說,一邊推拉躲在她身後的四名老 人家。
青媚孃的眼兒一溜轉,“這四個貴客是……”
“我的師父們。”他們幹啥這麼害羞!又不會有怪獸吃了他們。
“那,這位眼熟的標緻俊公子呢?”他看起來好像在笑,又好像生著悶氣哩。
朱令予用眼角餘光靦了眼班扶風,她嘿嘿笑的掩飾心中的羞赧。“他是我自個兒挑 選的丈夫。”
“呃,丈、丈夫?”這驚駭來得不算小,哪有姑娘家帶著自己的那口子往妓院逛的 啊?
雖然俠女姑娘不能以世俗規範。
“喂,你這鴇娘當得很失敗,怎麼讓我們罰站在玄關口?”
“呃,失禮、失禮。”她趕忙讓出路來,“這兒請!”
朱令予一手抓著兩個白髮老翁,兩手四人,眼神帶著嗔笑看向默默不語的未來夫君 。
“青媚娘,秋煙閣的生意挺好的哦,你又進了不少銀錢吧?”瞧,大廳裡的十幾個 妓女正和嫖客嬉笑著。
“貪財。這全託你上回教導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