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容臣妾直言,綠喬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她根本不念靚嬙是她姐姐,四處中傷靚嬙,這些皇上不說話,臣妾可以不計較,但綠喬三番兩次做出有辱皇室的舉止,難道皇上都不吭聲嗎?”
康熙愈聽愈是感到怒不可遏,他用力地合上奏摺,“錢貴妃,綠喬就是再怎麼不是,也不能拿她的名節來毀傷,你身為婦道人家,難道這點你都不清楚嗎?還有,你每次只會埋怨綠喬的不是,一些芝麻小事你也能把它講得異常難聽,朕對你感到既失望又憤怒!”他已經聽厭這些爭吵了。
綠喬是不是好女孩,他自己心裡有數,不必別人來左右他。
錢貴妃被康熙的威嚴震住了,“皇上,難道你懷疑臣妾是在憑空捏造嗎?”
“綠喬生性鬼靈精怪,但她心地好是眾所周知的,什麼是不該做、什麼是該做,她分得清清楚楚。後宮的規矩她若不遵守,皇后自然會負起教導她的責任,可朕從皇后那兒聽到的全是誇獎,而不是像你這般肆無忌憚地抨擊。”
康熙只覺憤恨難平,“朕還在想,長久以來,只要有誰一受寵,為什麼就一定會被流言纏身,彷佛非得把那人弄得身敗名裂不可,如何?你要朕去查這些空穴來風是嗎?”
要查根本是易如反掌之事,只是一直以來,他只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這念頭一直得不到良性的回應,反而讓勾心鬥角之事愈演愈烈!
錢貴妃雖因做了虧心事而略感心虛,卻仍理直氣壯,“這件事茲事體大,只有皇上才能作主!若是告知皇后,萬一走露風聲,那才有損綠喬的聲譽!”
她的話簡直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也會為綠喬著想?”誰信?“說吧!是什麼事?”
“綠喬跟薩朔出雙入對,毫不避嫌,兩人甚至直呼彼此名諱,可見他倆的交情匪淺,簡直有損門風!”錢貴妃把話說得很重。
“是嗎?”這就得好好深思熟慮一番了。
咦?皇上怎麼反而喜上眉梢呢?錢貴妃趕緊加油添醋,“皇上,綠喬可是個未出閣的格格,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
“錢貴妃,你非得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薩朔是什麼樣的人朕最清楚,你說綠喬不知羞恥,有何根據?他們有摟摟抱抱嗎?是你親眼目睹了嗎?如果沒有,無中生有之事乃天理不容!”康熙決定不再姑息養好。
這種事已經煩他夠久了,該是適可而止,告一段落的時候了。
女人的戰爭遠比沙場上的生命搏鬥,更教人筋疲力盡。
錢貴妃的臉色灰白,“那皇上就是向著他們了?”莫非她已不受寵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如果錢貴妃的嫉妒心不是那麼強,不是時時刻刻貪圖飛上枝頭當鳳凰,且老是不擇手段的話,今日足不會搞到這樣的地步!
康熙絕對會一視同仁的!
“朕也曾聽你的話斥責綠喬,但事後周遭之人所言卻恰好與你相反,你為何不想想,國家的爭戰已經夠令朕心力交瘁的,哪有餘力再去管後宮的是非!”
“王上,臣妾對您這樣的說法感到十分失望!”
“放肆!”康熙火大了,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他怒拍桌子,rK口則你要朕怎樣?將後宮搞得風風雨雨,永遠不得安寧嗎?錢貴妃,你絲毫沒有接納別人的賢德!“
分明是故意要讓天下大亂!
錢貴妃並沒因康熙這席話而被當頭棒喝打醒,她反而更加覺得怒火中燒,把這筆帳記在心底,她淚流滿面的步出養心殿。
站在角落許久的薩朔走了出來,“皇上的家務事還真不少!”
這是薩朔突然的有感而發,擁有那麼多的女人果然是禍不是福,幸好他沒有那個偏好,只想對一個人傾心,一生一世與她斯守在一起,別無所求。
“朕是真的很生氣,你還要落井下石嗎?”
“不敢!萬一趕明兒個錢貴妃又發現新的說法,說薩朔淨在皇上面前挑弄是非,那我可吃不消!”他的日子很平淡,只能容許綠喬在他心中掀起漣漪。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沒有過女人!尤其在他走遍大江南北,南征北討之際,地方上迎賓之禮就是用女色來招待;但他從來都不是個需要夜夜笙歌的男人,所擁有的女人當然也不是如過江之鯽了。
而自從他遇見綠喬,心中莫名就想定下來了。
回來京城,有好一陣子沒有女人的他,並未因而有所慾念,可能是因他已收起他的年少輕狂了吧!
“哈哈哈!”康熙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