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共通的事業或投資,或是他們全身而退卻有人輸得精光的虧損生易。”
“那麼席莎蘭替兩件命案的被害人工作純粹是巧合。”魏副局長說。“胡扯!天底下沒有那樣的巧合。”
“也許不像你想的那樣牽強。”魯提說,一邊苦思,一邊在紙上塗鴉。“多少人請得起總管,尤其是席莎蘭那樣高薪的總管?即使在山溪鎮也不會多。這些真正的富豪可能彼此都認識,不是經由事業就是經由社交。他們必須有致富之道,對不對?我認為生意是關聯。”
“這一年來有許多公司出了問題,可能是有人吃了悶虧而心存怨恨。”魏副局長考慮著那個可能性。目前為止,就屬這個推測最合情合理。“好,我會拿這個推測去見局長。我們會發表一些含糊其詞的宣告以免打草驚蛇。他已經殺了三個人,說不定會開始上癮。我們可不希望鎮上再發生命案。”
他望向魯提。“你可以釋放席小姐了,找人去替她收拾一些衣服,開車送她去汽車旅館。不行,她不可以住在你家。”他對寇子說。“我要你暫時和她保持距離。媒體會為了她獲釋而糾纏我們,如果給某個記者跟蹤發現她和一個山溪鎮警探住在一起,我們大家都要倒楣了。明白嗎?”
寇子當然明白箇中道理,但要他和莎蘭保持距離卻是不可能的。他有重大的彌補工作要做,不打算等到破案後再來做。莎蘭哭著說需要他的影像像一把火在他心中燒了一整天。今天早晨她撞見恐怖的死亡情景,雪上加霜的是,那幕景象猶如羅法官命案現場的重現。她整天都像行屍走肉,他卻沒有去安慰她或擁抱她。她一整天都孤單無助,抱著自己緩緩搖動。更糟的是,她知道他認為她是兇手。
這不僅是在盡他的職責,同時也是極度缺乏信任的表現。他不知道他能否彌補如此大的過失,但他會拚命嘗試。如果必須爬到她面前去苦苦哀求她的原諒,那麼就算必須磨破每條褲子的膝蓋,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她目前非常脆弱。他記得法官遇害時,她就食不下咽;今天她從早餐後就粒米未進,而早餐在他感覺起來像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他們提供食物給她,但都被她默默搖頭拒絕了。她向來是危機中讓人倚靠的堅強者,但現在她需要人照顧。
當務之急是去藍家小屋收拾她的東西,以假名安排她住進旅館,讓她能好好休息。那些事魯提會負責。
但寇子一定要道過歉才讓她走,無論道歉有沒有用。
他穿過短短的走廊,開啟偵訊室的房門。她抬起頭,認出他時立刻轉開視線。她仍然臉色蒼白,神情憔悴,兩眼凹陷。在法官遇害後一個多月就發生這種事使她徹底被擊垮。
他走進偵訊室,關上房門。天花板上的攝影機此刻並沒有在錄影,所以他們擁有隱私。如果她要打他耳光,他會承受。如果她要踢他胯下要害,他猜他也會咬牙忍下。他願意承受她的一切懲罰,只要她肯在事後原諒他。但她毫無動靜,即使他在椅子旁蹲下時。
“韓魯提會送你去旅館讓你休息,”他輕聲說。“我們會收拾你的衣物送過去給你。讓他用假名替你辦入住手續,以免記者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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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被逮捕?”她有氣無力地問。
“莎蘭……我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
“為什麼?有新的證據出現嗎?今天早晨你認為我有罪。”那不是指責,語氣裡沒有激動,只有在陳述事實。他覺得她在心理上離他和任何人都好遠、好遠。似乎唯有如此,她才不會崩潰。
“我錯了。”他簡單明瞭地說。“對不起。天啊!我無法告訴你我有多麼抱歉。事情實在是太巧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在我接到電話離開後外出。”
“我瞭解。”
她毫無變化的語氣使他瑟縮了一下。“你也原諒嗎?”
“沒有。”
“莎蘭──”他伸出手,她立刻一臉驚亂地往後退縮。
“不要碰我。”
他垂下手。“好吧!我現在不碰你。我知道我搞砸了,但我不會放你走的。我們對這件案子已經有了頭緒──”
“由不得你。”她打斷他的話。
“什麼?什麼事由不得我?”
“放我走。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覺得腳底好像裂開一個大洞,他整個人正向無底深淵墜落。如果失去她──不!不會有那種事,他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等最初的震驚過去,她至少會聽他說。莎蘭是他認識中最通情達理的人。如果她不肯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