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妨礙她計劃的人。寇子就有那麼重要。她會去旅行,但和他分開一整年?絕不!她不願意那樣做。
他清清喉嚨。“我們──呃……我們可能會結婚。”
“是嗎?”她問,接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他更加不浪漫,主管情人節的人就要懸賞捉拿他了。
他抓住她,把她拖到他的大腿上。“那是行還是不行?”
“你沒有問問題,你只是陳述一個可能性。”
“那麼,你同意那個可能性嗎?”
她可能永遠不會聽到他開口求婚,她好笑地心想。她得對他再下些工夫才行。她這輩子只打算結一次婚,所以她想要聽到那個問題。“我同意那個可能性。”她嫻靜地對他微微一笑,親吻他的臉頰。“等你用比較黑白分明的方式思考時,我們再來談這個問題。”
他申吟一聲,把額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你存心折磨我,對不對?”
“那還用說,寶貝。女人生來就是要折磨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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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莎蘭在哪裡。星期天一大早來檢視時,她的休旅車就不在了,她從那時起就沒有回過藍家。在宴會上,他從與美琳的閒聊中得知莎蘭通常在週末休假,但在週末有宴會時,她就會擇日補休。例如這次的宴會結束後,她要到星期二早晨才會銷假上班。
心想她可能會去別的地方,他一大早就起床開車經過藍家。他先前已經檢視過了,因此知道從路上可以看到她平時停車的地點。雖然只能看到車尾,但足以看出那是她的休旅車。但她一定是天沒亮就出發了,因為他在天亮後不久開車經過時,她已經離開了。
她有家人住在這一帶嗎?他責怪自己沒有問清楚。當然啦,她的家人不必住在這一帶,她可以搭早上的第一班飛機去探望他們。
他不高興地想到她可能有男朋友,但念頭一轉又覺得不可能。莎蘭太有格調,絕不會和某個本地的鄉巴佬共度週末。根據以前跟蹤她的經驗,她不是逛街購物,就是跑腿辦事,但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和男人見面。問題是,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找不到她,所以不知道她在這個地區認識哪些人。她極可能是去探望家人或朋友,但他很想知道她究竟在哪裡;他最討厭搞不清楚狀況。
例如在解決了羅老頭之後,他沒有留下來看熱鬧,因為他知道罪犯往往都會忍不住那樣做,警方現在都會拍攝圍觀者。等他翌日早晨開車經過時,車道被路障堵住,房子被黃|色封鎖線圍祝他不知道莎蘭去了哪裡。朋友家,旅館?溫斐飯店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他直接開車去那裡,但沒有看到她的休旅車。再加上那天下雨,他不喜歡在雨中開車,所以他就回家了。
葬禮後,她回到法官家。從那時起她幾乎整天都待在屋裡,每天都是如此,因此他放鬆下來,不再經常開車巡過。根據小道訊息,她在替家屬清理打包所有的東西,準備空出屋子待售。後來有天晚上他去檢視時,發現她不在家,因為屋裡一點燈光也沒有。她去了哪裡?
問題是,附近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停車監視她。陌生的車輛一停留就會被人注意到。他也無法不停地開車經過;他有生意要顧、有會議要開、有電話要打。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沒有僱用陌生人,所以所有的監視工作都必須由他自己來。最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無法隨時掌握她的行蹤。他不喜歡那樣,但他是通情達理和有耐性的人;他可以等。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在星期二早晨以前應該都不會回來。
上次那招太靈了,所以星期天晚上他故技重施。他開著一個多月前買的藍色福特轎車到拱廊購物中心,白色積架畢竟太惹人注目。福特普通到毫不起眼。它當然不能和積架相比,但正好符合它的用途。但當他從購物中心打電話去時,藍家沒有人接電話。他試了好幾次才沮喪地放棄。
但星期一晚上,他知道藍氏夫婦在家,因為他查探過,車道上也沒有額外的車輛。他們獨自在家。他打了電話,桑尼當然很樂意和他見面。桑尼向來樂意談生意,當一個人擁有一家銀行時……人們喜歡和他見面。桑尼真是笨,不但不覺得他去找他似乎不大尋常,反而感到受寵若驚。
桑尼開門請他進去時,滅音手槍就塞在他的腰後被外套遮著。他看見桑尼甚至沒有費事穿上外套時,心中感到十分不屑。那傢伙穿著寬鬆長褲、套頭針織衫和室內拖鞋。天啊!毫無品味可言。
“美琳呢?”他隨和地問。人們相信他,跟他說話,告訴他許多事情。他們為什麼要對他起疑呢?
“樓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