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實說,我不認為他目前有重大的危險。我為他工作了將近三年,他在這段期間並沒有收到新的恐嚇。但在他擔任法官時,確實有幾個人揚言要殺他,他的女兒特別擔心他的安全。”
他再度瞥向筆記。“所以你揮出的那拳並不是瞎貓碰到死老鼠?”
她微微一笑。“希望不是。就像你的那記迴旋踢不僅是僥倖而已。”
“你練哪些武術?”
“主要是空手道,為了鍛鍊體能。”
“哪一級?”
“棕帶。”
他點點頭。“還有呢?你剛才說‘主要是’。”
“有氧搏擊。這和調查有什麼關係?”
“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他合起筆記本。“這件案子不需要調查,我是在做初步的筆錄。所有的內容都會寫在報告裡。”
“為什麼不需要調查?”她憤慨地問。
“他們是現行犯,羅法官的財物還在他們的小貨車裡。人贓俱獲,沒有什麼好調查的。現在只剩下寫報告而已。”
對他來說也許是如此,但她仍然得和保險公司交涉,找人修理日光室的落地窗,更不用說是買新電視了。法官和大部分的男人一樣熱愛他的大螢幕,已經提到他這次想買一臺高畫質電視了。
“報告裡一定得提到我也是法官的保鑣嗎?”她問。
正要轉身走開的他停下來望向她。“怎麼了?”
她把聲音壓得更低。“法官不願意讓他的朋友知道。我猜他覺得被子女強迫僱用保鑣是件很難為情的事。他那群死黨都很羨慕他有個女總管;你可以想像他們在知道實情後會如何取笑他。還有,如果真的有人企圖加害他,沒有人知道我是他的保鑣反而對我有利。”
他用筆記本輕敲手掌,表情仍然莫測高深,但接著他聳聳肩說:“那和案情無關。就像我說過的,我只是好奇。”
他也許從來不笑,但她可不。她如釋重負地朝他咧嘴而笑。“謝謝。”
他點頭走開,莎蘭失望地嘆息。包裝很精美,但內容物單調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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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片忙亂。不但無法補眠,還一事無成。沒有電,她沒辦法做法官愛吃的早餐肉桂法國吐司,沒辦法洗衣服,也沒辦法用熨斗熨報紙,以免油墨因摩擦而沾在他的手指上。看到她端出的谷片、脫脂優酪和新鮮水果,法官大發牢騷說健康食物會要了他的老命。沒有熱咖啡使他們兩個都很不開心。
她靈機一動跑到隔壁的戚家,用昨晚遭竊的內幕訊息跟廚子瑪夏換來一保溫瓶的現煮咖啡。她帶著咖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