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惠哪成呢!”馬小樂想著這些心裡有點火熱,決定下午就到各村去發檔案,讓大傢伙搞點柳編,稍微用用功,怎麼說一天也能弄個十塊錢,一年幹兩個多月,起碼能撈到七八百呢!這些個錢,賣一年的莊稼頂多也不過如此。
看著大街兩側的泡桐樹,葉子已經開始綠大起來,春天的味兒確實已經濃的不行了。陽光已經開始要顯示威力了,照在身上已不僅僅是暖和的感覺了。路邊露天下水道里常年的碎草和枯葉沒人清理,已經被積水泡成了黑褐色,又被太陽這麼一曬,發出陣陣惡臭,幾乎讓人昏厥。
馬小樂狠狠地吐幾口唾沫,轉身朝大院裡走去。這個時候要是在村子裡就不一樣了,大街小巷裡的孩子們半中午就都把棉襖的扣子解開了,敞著懷奔跑追逐打鬧,一直都能跑到嶺地渠道上歡騰,直到吃午飯時,才一個個滿頭大汗地跑回家去。小時候馬小樂就經常這樣,每到家門口的巷子裡,因為家家門口都有豬圈,所以一路總是能聞到被太陽曬得熱烘烘的豬屎味兒,現在想想,和門口下水道里的惡臭相比,那是親切多了。
回到辦公室,馬小樂到吳儀紅辦公室把印好的檔案拿了,找了十五個袋子,寫上了各村的村名,準備下午和老王去各村跑一趟。
準備好了這些,馬小樂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到食堂吃飯。不過馬小樂沒什麼食慾,雖然柳淑英說要給他弄點好吃的肉丸和帶魚段子,可一想到莊重信對她垂涎窺視就不舒坦,再加上在大院門口聞到的下水道的惡臭,心裡頭霧慥慥的,哪還能吃得下去,索性到食堂端了飯菜回宿舍,想吃就吃一口,不想吃拉倒。
走過拱門,家屬後院裡是另一番情景,咋一看還以為是到了農家小院,很多家屬沒有事做,把後院打理成了自家小菜園子,辣椒、茄子、黃瓜、西紅柿,見縫插針,種的到處都是,不過因為弄得還算整齊,看起來也不算凌亂。以前可不是這樣,汙七八糟的,縣領導來視察時批評了,莊重信一氣之下讓人把菜園子都翻了,但家屬院裡的一些老太婆可不願意了,十幾個人約好了一同去大樓裡鬧騰,敲銅盆砸鐵桶的,弄個整個辦公樓跟地震似的。莊重信實在也沒法子了,妥協了,要她們把菜畦子弄得規矩些就罷了。
“哎喲,小馬,怎麼把飯端回來吃了?”正彎腰捻辣椒種的夏老太直起身子,看著一臉沉悶的馬小樂問道。
“哦,感覺胃口不太好,端回來慢慢吃。”馬小樂看著夏老太皺巴巴的臉,心裡泛起一陣寒意。夏老太是吳儀紅的婆婆,一個鬼精鬼精的小老太婆,馬小樂曾聽吳儀紅說過,平時在家裡小老太婆就處處提防著她,像防賊似的,不是防她偷別的,而是男人。不過雖然小老太婆防得緊,但吳儀紅那種天生的賊性是防也防不住的,況且後來偷的馮義善,當然也有可能是被偷的,但不管怎麼說,算是高攀了,所以夏老太心知肚明也默不作聲。
“年輕人吶,好好幹工作要緊,不能瞎整扒弄的,要不到時可就沒啥指望幹工作嘍。”夏老太乾枯的眼裡射出一絲銳利的目光,盯得馬小樂脊樑骨又是一陣發寒。
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馬小樂低著頭走了,不過心裡卻沒落下半點琢磨:夏老太說這話絕不是無來由的,既然不是無來由,那肯定是就是對他和吳儀紅的關係起疑心了,甚至已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想到這裡,馬小樂心裡更加煩亂,這夏老太在大院裡是有名的拱頭,掂量事情知道哪輕哪重,往往一下就能準確地捅出婁子來!如果她較上了真,不知啥時候害他一下,那可是要難受到骨頭裡去的。
進了宿舍,馬小樂徹底沒了半點食慾,把飯菜朝桌子上一放就上床睡了,心裡很不滋味,有些事情總想不開,以前在小南莊村,一個吊兒郎當的小農民,整天樂呵呵的,可現在到了鄉zf做秘書了,咋就天天有心事呢!
迷迷糊糊地睡到下午兩點鐘,馬小樂起來洗了臉,感覺有點餓了,逮著涼飯一頓猛剋,連涼肉丸什麼的都吃了。吃過後抹了抹嘴往辦公樓走去,準備喊老王一起下去。
來到辦公樓下,剛好吳儀紅在樓下的儲藏間裡找拖把。馬小樂見了,覺得有必要和她說說她婆婆的事,便推門進了去。
吳儀紅只顧在掃帚堆裡翻弄著拖把了,一點都沒在意有人進來。馬小樂過去輕拍了一下她撅起的屁股,嚇得她一個冷戰,“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吳主任你咋的了,一驚一乍的。”馬小樂扭頭看看門外,很擔心有人路過聽到,那可不是啥好事。
吳儀紅一看是馬小樂,頓時盪漾起淫意來,“哎呀小樂,咋這麼嚇唬人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