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臉。她確定車外沒人,問道:“我說,你好好地問話就問話,殺人幹嘛?”
司馬昶不明所以,道:“那個女人中了我的附骨釘,根本跑不遠,這樣都抓不到人,不該死嗎?”
顧家琪頭痛,又沒辦法勸他,他就是被這樣教著生這麼大的,環境也逼著他必須如此。她道:“那你以後收點力道,哪天你也給我這麼一掌,我可就活不過來了。”
“不許胡說!”司馬昶用嘴堵住她的,滿身怒意,抱著她,恨不得把她變成自己身體一半,“我不會打你的,我怎麼會打你,你就算嫁別人我也沒打你,別再說這種話了。”
“好了好了,那事你準備記得多久啊?”
“記一輩子。”司馬昶低哼道。
顧家琪笑無力,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兩人進宮是要向李太后謝恩。
太后召見了他們,司馬昶解釋今早趕到池家大院處理老太太的身後事。太后道這事她知道了,盧總管也給宮裡捎過信,她沒有怪他們來晚。
“不過,顧家丫頭啊,”李太后用針尖似的眼掃過新人,訓斥道,“你這妝也太豔了。老太太生前疼你,你也該知道體統分寸,少做這妖妖撓撓的打扮,讓人說閒話。”
這宮裡頭,李太后最大,她說誰沒規矩,就沒規矩。讓掌禮嬤嬤重新管教,誰也不敢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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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琪謝太后教誨,跪了小半個時辰認錯。司馬昶臉色越來越難看,福嘉公主得信趕來救場,勸太后寬勉小姑子。顧家姑娘昨夜新婚,未來得梳洗打扮也是有的,不要太苛責了。
李太后哼哼唧唧地沒接話,福嘉公主推出個嬌人來,正是博遠侯家的吳姑娘。這人是李太后給接到宮裡的,福嘉公主知道太后此舉安排用意,就藉著這關頭,把人推出來。
吳家姑娘說了通好話,李太后眉開眼笑,顯是給她哄得開心,就道:“看在你妹妹份上,今次就饒了你。”
顧家琪拜謝後起身,接著聽太后發話:“你家長輩新去,你要帶孝持戒,不能服侍丈夫,也不能不讓他找別的女人。這吳家姑娘也是你丈夫明媒正娶皇帝賜婚的妻室,你回府裡安排安排。別使小性子,女人要大度,要賢惠,多給海陵王府開枝散葉才是正經。”
福嘉不忍地看著小姑,顧家琪只道謝太后千歲教誨,應下話把人接回府裡住。
李太后滿意了,擺出語重心長的態勢,訓導她一些女人的話,這做姑娘時和結婚後是截然不同的。這女人呢首要會持家,會管教僕人,後院是女人的根本,外面那些什麼的都交給男人。女人就是要侍候好男人,要三從四德,要恭順馴服,要懂得忍。
叭啦叭啦,訓了一個時辰,李太后換杯茶,打算再訓,宮外人宣涇伯侯夫人安陽侯夫人等求見。這群老婦人可不是來救場的,而是李太后請來一起教新婦規矩。
海世子家是沒長輩,李太后就給顧家姑娘找一群長輩來聽訓。
這天下間新婦頭天敬茶,都要受婆家這頓教育。新人態度要溫順恭謹,表示新媳婦遵守婆家規矩受婆家管教;要頭天敬茶訓話出點小岔,傳出一點不好,那這新媳婦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特別是酈山公主這新婦,還是婚前有汙點的,更是要嚴厲地教導,以免日後再踏錯悔都來不及。
李太后就藉著這點子由頭,把顧家姑娘硬留在跟前五個時辰。
等這幫子老太太肯放人,太陽早落山了。
顧家琪昨夜給人折騰地就沒睡過覺,今早又急巴巴地趕到池府主持大局,連站一整天,別說走路,兩腳都僵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了,一動就跟針扎似地痛。
在一群講規矩體統的老婦人們前頭,顧家琪科學家得微笑拜謝,不徐不疾地走出景福宮。
福嘉公主從後面追上來,道去她宮裡歇歇,這怎麼走得出去。
顧家琪謝過嫂嫂好意,道自己嫁了人不好留在宮裡;由兩丫環扶著,慢慢走,就是了。司馬昶沉著臉,慢慢地跟在她旁邊,掌心都捏出血來了。顧家琪還有力氣打趣他:“你這是要我更疼吶,快鬆手。”
司馬昶沒說話,只是看著她一小寸一小寸地挪步,額上冷汗一陣陣地冒。
兩個半時辰後,顧家琪挪出宮門。司馬昶立即把她抱進馬車裡,給她舒緩筋骨時,不停地打哆嗦。顧家琪嘆氣一聲,抓過他的手,那上面全是幹黑的血漬,她拿手絹給他擦洗,道:“你呀,就是不聽我的話。”
“你本來就是我妻,我為什麼要讓你做妾?”司馬昶以為她在說,他非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