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在左護法的洞穴裡面待到了天亮,這才聽到門口傳來動靜,趕緊走出來,看到迎面走來的凌墨軒才暗暗鬆了口氣,轉身又進了洞穴。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邊什麼情況?”凌墨軒看到夜笙歌,有點驚喜還有點詫異。
“你終於出來了,沒事吧?厲進又沒有為難你?厲進把你叫去做什麼?已經三天了。”夜笙歌皺著眉頭,雖然凌墨軒平安無事地站在這裡,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地擔憂。
“我沒事,你別擔心,厲進叫我去是把煉獄的事情交給我了,他神神秘秘地說他要去躲一陣子,說要暫時把煉獄交給我,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夜笙歌將心放回原處,喝了口水,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即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笙歌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凌墨軒聽,還順帶著將自己的計劃說給凌墨軒聽,竟一下子說了將近半個時辰。
凌墨軒聽完,面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但是眼裡的殺氣卻明顯地表現了出來,厲進做的事情太荒唐,單單殺掉他已經是便宜他了,簡直是禽獸不如!誅心還不能解恨!
“把厲進交給官府。”凌墨軒暴怒過後還是沉著臉,他想要厲進嘗一嘗被放幹血的痛苦。
“我知道了,這兩天官府的人就會趕過來,我們要儘快撤離出來,暴露了之後就不好行動了。”夜笙歌早就知道了,所以對於厲進的恨已經整理好放在了心底,所以她現在比較冷靜,頭腦也很清晰,她有預感怡慶主人的那個爹知道很多事情,也許這麼多年來所有人都被欺騙了,被她的孃親欺騙了!
“那我馬上去準備。”凌墨軒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軒,將那些下等殺手都放了吧,他們什麼都沒做。”那些下等殺手都是山下的尋常百姓,山下還有他們的父母妻兒,到煉獄來只是謀生來的,他們並沒有錯,還有一點是為了左護法,之前答應他不動煉獄是不可能了,既然他想放了那些人,那邊放了吧,至於他自己……是去是留他自己決定。
“好。”凌墨軒也知道那些人都是無辜的。
凌墨軒趁著厲進在洞穴裡沒有出來,將那些下等殺手召集起來,給了他們一些銀兩,讓他們下山去,最好是躲起來,永遠不要說自己是煉獄的人,交代了他們一定千萬不要說自己是煉獄的人,否則後果他們自己承擔。
那些人很疑惑,為什麼左護法好端端地要將他們趕出去?有一些人不願意,出聲抗議。
“左護法,為什麼要將我們趕出去?憑什麼?!”
“就是啊,左護法,你要讓我們離開也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啊!”
“不想走的我不會勉強,但是希望你們日後不要後悔!”凌墨軒看著這些不識好歹的人,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沉聲說了一句。
有些人是真的想要離開的,再加上凌墨軒給的銀兩很多,夠他們一家老小這輩子衣食無憂了,便也就回了洞穴收拾東西去了,這麼大的好處傻子才不要。
那些叫囂著的人見一向溫和的左護法沉了臉,有點怕,也不敢吭聲了,左右看了看同伴,又瞅了瞅手裡的錢,最終還是回洞穴收拾東西去了。
左護法身為李小波站在人群之中,有點怔愣,顯然是沒想到他們兩個人會做出這個決定,心底裡的情緒不斷膨脹,拼命地想要衝破眼眶,讓他硬生生逼了回去。
夜笙歌以為這樣已經完了,卻沒想到算漏了那個被厲進軟禁在自己洞穴裡的右護法。
張大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右護法的人,那天看到夜笙歌回來的時候就跑去告了一狀,說的都是李肆和左護法怎麼樣肆意妄為,說整個煉獄都成了他們的天下。
右護法本來就對左護法懷恨在心,聽到張大壯添油加醋的話,更是氣得直接想要跑出來,但是想到宮主的話,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今天凌墨軒召集他們的時候張大壯什麼話都沒說,一離開就立馬往右護法的洞穴趕去,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了右護法聽。
右護法一聽到他要將人趕出煉獄,坐不住了,也不管厲進的命令了,直接找上門來。
“聶溢!”右護法和往常一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進來,一臉怒氣。
凌墨軒和夜笙歌正在處理煉獄的那些雜事,見到右護法進來有點意外。
“右護法解禁了?”夜笙歌也不行禮,還出聲調侃右護法。
“李肆,你膽子不小啊!見到我不行禮就算了,還敢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