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送走了凌墨軒,這才吩咐宮裡的人傳膳。
官員們都是上完了早朝再一起用早膳的,所以凌墨軒也沒有在寢宮裡用早膳的習慣,所以這早膳她只能自己吃了。
吃完了早膳,夜笙歌都沒有休息的時間,就聽到外面有宮女通報有客求見。
夜笙歌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朝著宮女說道:“讓她們去正殿,我隨後就來。”
“是。”
夜笙歌轉身到屏風後面換了身衣服,是比較輕便的宮裝,畢竟是和這些人第一次見面,自然是要體面一點的。
即使宮裝是比較輕便的,但也比一般衣服要繁瑣,素色的衣料上繡著華麗的金線,穿在夜笙歌身上,襯得她清冷的氣質愈發明顯,那些金線在她的氣勢面前也只能淪為陪襯。
夜笙歌被宮人們簇擁著走進了正殿,掃了一眼端坐在兩旁位置上的女人們,便朝著主位走了過去。
“見過太子妃娘娘。”
“都起來吧。”夜笙歌坐了下來,朝著給她行禮的人抬了抬手。
看著那些人坐好,夜笙歌也沒有開口的打算,這是這些人找上門來的,要開口也該是她們先開口。
“素聞太子妃娘娘毒醫谷谷主大名,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本人,如今一見,果然是天人之姿,破有夜家的大將之風,讓我等羨慕不已呢!”一個穿著暗紅色宮裝的婦人開口了,笑得一臉和煦,語氣也很是恭敬。
夜笙歌聞言,笑容恰到好處,紅唇輕啟:“夫人說笑了,本妃只是個江湖草莽,哪裡有眾位夫人溫婉得體啊?之前一直不在耀城,確實是本妃的錯,一直不能與各位夫人相見,本妃在這裡向各位道聲歉了。”
雖然是在道歉,但是語氣卻沒有多少歉意,她當然不是真的在道歉,剛才那位夫人就是拐著彎地說她一介女流,一直不在夫家待著,一直往外跑,還強調她孃家,不就是說她沒有出嫁從夫的心嗎?
她回話當然不可能如表面那般溫和,她能離開耀城這麼久,當然是陛下同意了她才能離開這麼久了,這些人暗地裡指責她的時候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更何況她的身份本來就比她們這些號稱誥命夫人的婦人高,自然是不用跟她們道歉的,可是所以這時候她的道歉就顯得不那麼友好了,很容易讓人產生這些人合夥欺負她這個太子妃的錯覺。
這些夫人確實有聰明的,一下子就聽出來夜笙歌的言下之意,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紛紛尷尬低頭,不敢吭聲。
就連剛才出聲的婦人也沒有話說了,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看了對面的人一眼,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
夜笙歌坐在主位上,將她們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眼底閃過輕嘲,真是不帶腦子出門的,段位高一點的人不會一來就對她發難,至少要好好噓寒問暖一番才合適吧?果然第一天來的都是不聰明的,或者說在女眷中說不上話的。
當然了,有聰明的就會有蠢的,有一些沒有聽出夜笙歌話裡意思的婦人都在心裡暗笑,覺得這個太子妃也不過如此。
所以就有人又送上門來了:“太子妃娘娘,您太久沒有在耀城,可不知道這耀城的人怎麼在背後議論您呢,我們這些人聽在耳裡,痛在心裡,就算我們不瞭解太子妃娘娘,您也是我們北陵國唯一的太子妃,那些傳小道訊息的人太過分了,我那傻女兒還說過要是再聽到有人詆譭太子妃,就要上去拼命呢!”
夜笙歌轉頭看向說話的人,這位婦人穿著紫紅色的宮裝,身上珠光寶氣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庸俗的氣息,讓人一看就喜歡不起來,這種人就是平時說閒話說得最大聲的那種人。
“嗯?不知道耀城的人在背後怎麼議論本妃的?本妃也很好奇,畢竟毒醫谷的人都不會跟我說這種話,也不知道是查不出來還是不敢跟我說。”夜笙歌坐在主位上,笑得意味不明。
那些觀察出夜笙歌不是善茬的夫人都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個一臉八卦的人,就這種小手段,聰明人一眼就能看穿。
她家女兒就算是不肖想太子殿下,也不會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就要去找人拼命,更何況這話題轉得實在是又臭又生硬,讓她們都覺得有點丟臉。
瞧瞧太子妃的回話,一下子就把她硬是轉進來的女兒的那個話題忽略掉了。
“可不就是說您之前在西崖的名氣不好嘛,還說您根本就擔不起太子妃的名聲,哎喲,這種話也說得出口,要真是這樣,他們當英明神武的陛下不清楚嗎?當我們太子殿下眼光不好嗎?照我說啊,太子妃娘娘能當上太子妃,肯定是有過人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