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見了人之後才打聽了一下,發現這名死去的女子真的就是李清音,這才將她死去的訊息封鎖了起來,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傳出去人心惶惶的。
“匿名報案?”凌墨軒眯眼重複了一句,桃花眸裡滿是暗芒。
“對,那天早晨開門的衙役發現地上有一封信,便撿起來看了,這才發現是報案信。”
“信還留著嗎?”
“有,我去給您們找來。”縣令大人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夜笙歌打量著這間議事廳,雖然這個衙門簡陋,但是這間議事廳卻是最好的一間房間了,應該是這衙門的門面吧。
縣令大人動作很快,只稍片刻,就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大人,就是這個,封面上面什麼都沒有,內容也是很簡陋,本來我們是不信的,但是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敢馬虎,即使不信我們也要去看的,沒想到真的有人遇害。”縣令大人的品級在凌墨軒面前還是需要喚他一聲大人的。
凌墨軒接過,上面只簡單寫了李清音住的地址和發生的事情,字跡也是很普通的正楷,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李清音遇害那幾天,青河縣沒有什麼異常發生嗎?”凌墨軒將信放在了桌子上,面無表情地問道。
“沒有啊,風平浪靜的,所以看到李清音的屍體的時候我也很驚訝,她屍身上除了面容沒有傷痕,其餘地方都看不到原來的面板了。”縣令大人一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一幕,也覺得心有餘悸。
“仵作有驗過屍嗎?”夜笙歌也知道大概的狀況了,畢竟黃風在見到抬到毒醫谷的屍體的時候就已經給她寄信過來了。
“有,那些傷痕大小不一,而是常年累月被毆打出來的,有新有舊,密密麻麻,致命傷是脖子上的掐傷,而且看李清音的狀態,也沒有掙扎過,所以我們判斷是熟人做案。”縣令大人也不敢隱瞞,雖然不清楚這兩個人什麼身份,但是就憑他們輕易拿出來的官牌,他也不敢怠慢。
這麼多年在這個位置上坐著,他直覺這兩個人不簡單,恐怕不止是五品官員這麼簡單。
“仵作報告有嗎?”凌墨軒記得每個仵作都是會將每具屍體的驗屍結果記錄下來的。
“有,我一起帶過來了。”縣令大人也是個精明的,去拿信的時候就將所有資料拿過來了,雖然只有小小薄薄的一張,但是也不能落下。
凌墨軒接過縣令大人手裡那張薄得過分的報告,眉頭緊蹙,這一個案件,不可能只有這小小的一張吧?
“怎麼只有這麼一點?”
“因為李清音身份特殊,本來是想要轉去別的地方查的,還沒轉過去,李清音的屍體就被她的家屬帶走了。”縣令大人見這個大人臉色不太好,趕緊解釋道。
凌墨軒看到裡面那寥寥無幾的字,這根本就和縣令說的話沒有什麼兩樣,就算是要轉移案件,這仵作也不該這麼草率。
“你這衙門的仵作該換換了。”
縣令大人聽著凌墨軒冒著涼氣的話語,額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他當然知道他們衙門的仵作不好,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仵作這種職業,真的沒有多少人願意做了。
這個仵作有點本事,所以人就有點傲,他這縣令大人也不敢多管他,生怕將他氣跑,他們這衙門就沒有仵作了。
“大人……您不知道,我們青河縣這小地方,仵作不好找,這個仵作當了很多年的了,經驗豐富,實在是……”縣令大人一臉為難,他其實也受夠了仵作那自作清高的樣子,要是這次這位大人能夠幫他們將仵作換了,那是最好不過了。
凌墨軒還不知道縣令大人的小算盤,聽到縣令大人的話,臉色越發難看了,說道:“經驗豐富還寫出這樣的報告,你是在侮辱經驗豐富這個詞嗎?”
縣令大人不敢說話了,他覺得他現在要是再說一句,這個看起來很好相處的大人會站起來將他暴打一頓,太可怕了。
“明日我們來的時候你要將所有和這個案件相關的人召集過來,然後去一趟現場。”凌墨軒站了起來,將桌上的信和手裡的報告遞給縣令大人,渾身還在冒著冷氣,平時一直蘊著笑意的桃花眸此時幽深一片,明顯是心情很差了。
“好,大人放心,下官一定辦到。”縣令大人這時候哪敢不答應,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凌墨軒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太過嚴厲,畢竟這裡資源什麼的都不夠,他也不能太苛刻,在要走之前緩和了一下臉色,衝著縣令大人僵硬地點了點頭。
夜笙歌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