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連連點頭,轉身拉著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凌霄雲,跟著衙役進去了。
凌霄雲一直沒有說話,看著這衙門氣派的裝潢,揚了揚眉,這村裡的衙門倒是派頭十足,和外面的那些百姓們的住所倒是相差甚大。
兩人被帶進了堂內,衙役便朝著兩人說道:“你們在這兒等著,大人一會兒就出來。”
李大娘點了點頭,站在堂前,靜靜地等待著縣令大人。
還沒站一會兒,衙門外面就又鬧起來了。
“臭婆娘,你給我出來,好好地,上什麼衙門?成什麼體統?欽差大老爺,我家婆娘瘋了,過來衙門鬧事,您快讓我進去,我好將那婆娘帶出來。”老李已經追到了衙門,適才大喊著,被衙役驅趕,便好聲好氣地跟外面的衙役說話呢。
李大娘抿了抿唇,神色有點動搖,她不想麻煩別人的,但老李那個人,死要面子,讓他承認打她,跟她道歉,這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再過下去了,便想著讓縣令大人給自己做主,拿到和離書就走。
家裡的財產她也不要,這麼多年她自己存起來的銀錢也有不少,她想四處去看看,找一找自己的兒子,這樣她也有個念想。
外面的衙役似乎是被煩的狠了,便將老李帶了進來,這時候縣令大人也過來了。
“快跟我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老李一見到李大娘,立馬瘸著跑了過來,一臉兇狠。
凌霄雲擋在李大娘面前,盯著老李的動作。
老李見到凌霄雲還是有點怵的,這小娃娃竟然一隻手就可以將自己提起來甩出去,他還覺得玄乎呢,這會兒可不敢惹他,但他這麼擋在他婆娘面前,他連人都碰不著。
“大人,你快管管這個人,我是來衙門報官的,這人一直要將我拉走,我告的就是他,他肯定是心虛,大人,快將這個人制住啊!”李大娘也看到縣令大人了,立馬大喊起來。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爾等這般喧譁?來人吶,給我將那人拉開!”那縣令大人倒是挺威風,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倒像是個能為百姓做主的。
凌霄雲看著這一身官威,暗暗點了點頭,這氣魄也還行,也不知道做事怎麼樣。
等到兩人分別站在了兩邊,縣令大人才一拍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
李大娘立馬跪了下去,說道:“回大人的話,民婦是永合縣李家村的李鐵花,是李正柱的妻子。”
“回大人,草民就是李正柱。”老李也跟著跪了下去,臉色都青了。
“你們二人誰擊的的鳴冤鼓?”縣令大人繼續問道。
“回大人,正是民婦。”
“擊鼓要鳴什麼冤?”
“大人,是這樣的,民婦與這李正柱成親二十幾年,一直以來都是老老實實地替他操持家務,生活過得也算和睦,但是事情在十幾年前有了變化,我們八歲的兒子走丟了,正是與我相公斗嘴鬥氣,負氣出走,然後不知所蹤的,民婦雖然心痛,但也知道無能為力,衙門裡的老衙役都知道的,先前我們報人口失蹤的時候,他們都有幫忙找,但苦尋無果,我們只好放棄。”
“我相公一直以來都很愧疚,他覺得要不是他自己和我們兒子爭吵,我們的兒子就不會丟,便心情暴躁,喝了酒就打人,我也是看在他不容易的份兒上,忍了十幾年了,可是!他不相信自己打我就罷了,還懷疑我偷人!”
“今日我見這孩子自己一人,實在是怕他被壞人騙了,或者是被人販子綁了,便好心將他帶回家,但我也知道我家相公肯定又出去喝酒去了,便讓他在偏房躲好,我家相公回來開始打我的時候,這孩子害怕,便出來想要拉住我相公,誰知道我相公連這孩子都要打。”
“這會兒好不容易酒醒了,我也就攤牌,將這麼多年他打我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偏偏不信,縣令大人,您去我們李家村上下問一問,誰家不知道我相公經常打罵我的?他惱羞成怒,便懷疑這孩子是我在外面偷生的,還想要打我,我便帶著孩子逃了出來,跑到衙門報官來了,大人,請為我做主啊!”
縣令大人聽了這麼一大串話,皺了皺眉,看向老李李正柱,說道:“李正柱,此事你可認?”
“我承認我方才是想要打她來著,因為這婆娘竟然想要跟我和離!什麼和離啊?不就是想要我家的財產,我跟你說,頂多是我休了你,你淨身出戶,不然,門都沒有!但是我喝醉了酒打她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喝醉了酒,不省人事,誰知道她是不是和村裡的人串通好的?”李正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