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作為宴請物件,自然是坐在方玉輝身邊的,其次是夙夜,黃風,凌墨軒,雖然說凌墨軒身為一個小廝是不能下桌的,但是夜笙歌身份特殊,她帶在身邊的小廝自然也是不容小覷的,所以也不敢有人有異議。
而坐在夜笙歌對面的就是紫陽宮的五位長老,此時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夜笙歌從他們來了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們,自顧自地和方玉輝相談甚歡,這要是放在以前他們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可是現在控制住了方玉輝,就覺得他們自己高人一等了,而這個毒醫谷谷主對他們的態度實在是連下人都不如,這如何不讓他們生氣?
就在夜笙歌和方玉輝提到方玉輝的兒子方士祺的時候,大長老段畢忍不住開口了:“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大名鼎鼎的葉谷主,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不凡啊!”
夜笙歌說話被打岔,皺了皺眉,轉頭看向說話的人,眼裡一片疑惑,又轉頭問方玉輝:“方掌門,這位是?”
方玉輝看了段畢一眼,笑了一下,朝著夜笙歌說道:“這是我們紫陽派的大長老,段畢。”
“原來是段長老。”夜笙歌淡淡地說了一句,便繼續跟方玉輝說話,將段畢徹底無視。
段畢臉色一僵,他自幼生長在紫陽派中,因為父親也是紫陽派長老,他在派中也是受盡寵愛和尊敬的,還有沒有敢給他臉色看,這個毒醫谷谷主仗著自己有個好師父就過來紫陽派耀武耀威的!
夜笙歌餘光觀察著段畢難看的臉色,還不忘和方玉輝聊天,刺激得更加肆無忌憚。
其他的幫派代表坐得挺遠,自然也不知道這裡的暗流湧動,一個兩個地舉著酒杯過來要敬夜笙歌,一個個很會看眼色,知道夜笙歌身份比他們響亮,討好總不是什麼壞事。
而段畢看到身旁那麼多恭維夜笙歌的人,心裡更加氣憤,這個人將自己無視,卻對其他人笑臉相迎,實在是可恨!這不是公然地挑釁嗎?
這個心理在看到那些敬酒的人敬方玉輝就更嚴重了,直接提著酒罈子站到了夜笙歌身邊,氣勢洶洶的。
“素來聽聞葉谷主才華橫溢,也不知道葉谷主酒量如何,今日恰好同桌喝酒,段某就與葉谷主喝上幾杯,就是不知葉谷主賞不賞臉?”
夜笙歌轉頭看了段畢一眼,輕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段長老都如此說了,葉某哪有不陪之理?來,敬你。”
說完舉起酒杯和段畢的酒壺碰了碰,仰頭喝了下去。
段畢身子僵了一下,手裡的酒杯就捏在手心裡,本來是想要將酒罈直接給夜笙歌的,現在她用她自己的酒杯碰了他手裡的酒罈,還說敬他!那他自然是要喝酒罈裡的酒的,再加上他是自己來找夜笙歌喝酒的,那就是要乾了才禮貌,也就是說,他要乾了酒罈裡的酒?
“怎麼了?段長老?”夜笙歌笑得如沐春風,可在段畢眼裡卻猶如凶神惡煞,正逼迫著他喝酒呢!
“沒事!”咬牙說了這兩個字,段畢一個仰頭,將酒罈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還朝著夜笙歌倒扣了一下酒罈,證明自己幹了。
夜笙歌笑著鼓掌,一邊鼓掌還一邊道:“段長老真是好酒量,葉某自愧不如啊,葉某認輸,認輸!”
這一句話又將段畢想要再敬她的心逼退了,牙關緊咬,額爆青筋,憋得滿臉通紅。
方玉輝適時地說了一句:“好了,大長老,快回去坐著,葉谷主是貴客,以後要說話的機會還多著呢,不著急!”
方玉輝這句話又將段畢的舉動說成了想攀附夜笙歌,伺機找她說話意圖讓夜笙歌對他刮目相看呢!這話一出,在場的宴客全都看了過來,眼神異樣。
段畢感受到四周看過來的眼神,臉上火辣辣的,略顯警告地看了方玉輝一眼,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夜笙歌轉頭朝著方玉輝笑了笑,說道:“早聞紫陽派長老也是爽朗豪放的英雄豪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方掌門,有福氣啊!”
“嗨,跟毒醫谷的幾位堂主比起來啊,差遠咯!”方玉輝擺了擺手,謙虛了一句。
不過紫陽派的長老們都因為夜笙歌的話,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一臉傲氣,當夜笙歌真的在誇獎他們呢!
江湖上有紫陽派的傳聞,那都是關於方玉輝的,哪裡有這些什麼長老?只是她隨口這麼一說,他們倒是自己喘上了。
宴會上倒是載歌載舞,好不歡樂,只是此時段畢心裡不痛快,看到這些舞姿曼麗的舞女,心中也不免煩躁,再加上慢悠悠的舞蹈和曲子,更是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