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畢簡直要瘋了,身上的折磨和耳邊傳來的聲音都讓他崩潰,這種雙重摺磨實在是太難受了,最主要的是,那個人說的那些內容他竟然詭異地聽進去了,還在腦海裡想象那些改良過的刑具用在他身上是何等的滋味,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你……到底……想幹……什麼……”段畢掙扎著問出了這句話,然後又開始他慘絕人寰的尖叫。
夜笙歌聽清楚了,揮了揮手讓暗衛停止動作,不過卻沒有靠近段畢,因為他身上那股血腥味夾雜著烤肉的味道讓還沒有吃飯的她感覺到有點反胃。
段畢鬆了口氣,抬了抬眼皮看了夜笙歌的方向一眼,身上的疼痛已經快讓他堅持不住了,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暈,一旦暈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朝他潑過來,他不想再經歷一次潑熱水了。
“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你幫我?不,我是讓你自己說出來,熊澳元到底是何方神聖,或者說,熊澳元背後是誰?”
段畢沒想到夜笙歌這麼折磨自己是為了打聽熊澳元!如果是別的事情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可是這個事……
夜笙歌看到段畢眉宇間的猶豫忌憚之色,扯了扯嘴角,丟下一句:“繼續。”就走了。
後院裡繼續響起了段畢的慘叫聲,在這大白天裡,也顯得毛骨悚然……
這一天,紫陽派的五大長老全部被趕走的訊息不脛而走,這個訊息傳播得有點匪夷所思,因為紫陽派的長老向來沒有名氣,不過要是因為紫陽派散播這些訊息,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可這個訊息對五大長老來說確實是好訊息,因為這則訊息裡對他們的描述太過遭人同情,一時間,紫陽派陷入了非議之中。
有些人就這件事對紫陽派進行嚴厲抨擊,說紫陽派在江湖中的名望都是騙人的,這是他們用錢收買來的,他們擔不起武林大會的承辦權,被要求撤銷他們的權利。
方玉輝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照顧他那個令人心疼的兒子,聽到這個訊息,他只冷冷地說了一句:“別管那些流言蜚語,這種訊息,過段時間就自己消失了。”
“可是掌門,這些言論對我們紫陽派實在是太不利了,肯定是被趕出去的那幾個長老散播的訊息,這是要看我們出洋相呢!”前來稟報的人是方玉輝的副手,紫陽派的左護法候遠。
“我說了,不用管,趕緊去籌備選新的長老,從那些資歷深一點的弟子那邊選,不求能力出眾,但一定要對紫陽派忠誠!”方玉輝除了心軟了一點,其餘的都是挺出色的,起碼紫陽派就被他管理得很好。
“是,掌門。”
“先篩選一下,大概要個五十人,然後再考考他們,這次我們紫陽派要選十個長老,且不許拉幫結派,違者,殺無赦!不止是候選長老,紫陽派的任何人,都要遵守!”
左護法心神一震,掌門終於要開始整頓紫陽派的那些老人了嗎?掌門之前一直念著這些老人的舊情,即使他們做事再荒唐也只是發了一通脾氣之後,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卻沒有真正地懲治他們,久而久之,那些人就有點得意忘形了,一點都不尊重掌門,覺得掌門會無條件地對他們好。
他之前就反對過掌門的行為,可是掌門一意孤行,他們做屬下的,自然就要聽命行事,無力阻止。
可也就是掌門的做法太過慈祥,五個長老才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現在知道掌門要開始對他們下手了,他們這些心腹早就憋了一股氣了,不出出來還真的不甘心!
“候遠?”方玉輝問了個問題,沒有得到左護法的回答,不由得又喚了一聲。
“屬下在。”回過神來的左護法恭敬道。
“你覺得我請葉谷主來幫紫陽派出題怎麼樣?”
“回掌門,葉谷主心思縝密,有驚才絕豔,且毒醫谷個個都是人才,可見葉谷主眼睛之毒辣,屬下認為這個決定可行。”
“那好,我便修書一封給葉谷主,讓他指點一二。”
左護法領命離去,屋子裡只剩下方玉輝父子倆。
方士祺手裡喝著方玉輝遞給他的水,垂眸想了一下,說道:“父親,等兒子傷好之後,想去一趟毒醫谷向葉谷主致謝,她將兒子救出來,兒子還沒有好好謝謝她。”
方玉輝怔了一下,對啊,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要去感謝人家?倒是小祺想到了,便笑著回道:“你有這個心為父當然高興,行,到時候為父和你一起去,好好給葉谷主致謝!”
“嗯。”方士祺想到那日他迷迷糊糊醒來看到的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