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這個段畢竟然如此不孝,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不過也對,他這種人,自己最重要,哪裡會管別人怎麼樣。
“你想幹什麼?!”段畢聽出了夜笙歌語氣裡的陰狠,原本自信滿滿的心開始不安了。
“怎麼?你開始怕了?方士祺身上傷口不下百道,燒傷、燙傷、刀傷、鞭傷,還有撞傷,每一道傷口至少有一指長,更不要說他身上被下的那麼大劑量的迷|藥,你用的那種藥,是最毒的一種,用量過大有可能會燒壞他的腦子!都是朝夕相處那麼就的人,他還是你的晚輩,平日你還要叫你一聲叔叔,你竟然還往他的傷口裡撒鹽?這種痛苦我想讓你也嘗一嘗,不過我是覺得這樣對你還不夠,但是留你一條命也是可以了。”
縱使夜笙歌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還是被他身上的傷口嚇到了,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體內還有藥物殘留,她就是看出了方士祺被下的藥劑量不小,這才問黃風他在給方士祺上藥的時候方士祺有沒有醒過。
她的藥藥效是快,可也不好受,血液凝固之後結了痂,傷口就會瘙癢難忍,上藥上了那麼久,肯定有一些傷口已經開始癒合,縱是方士祺他昏迷不醒,也會因為這難耐的感覺而清醒,如果他沒有醒來的話,那方玉輝就該為他準備後事了。
“你……你敢!”段畢是真的慌了,方士祺身上的傷都是他弄的,他自然知道威力如何,如果他對方士祺的折磨放到他的身上……簡直不敢想!會死的!
“我為什麼不敢?你一沒背景,二紫陽派都放棄你了,熊澳元也從你這裡獲得了好處,自然不會管你,那你說,我為什麼不敢?”夜笙歌站起來,走到段畢身邊,冷笑道。
“我會死的,我會死的!”段畢渾身冷汗淋漓,想到那個場景,心裡的恐懼完全將他吞沒,理智也在這一刻崩塌。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夜笙歌,他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擒住了夜笙歌的喉嚨!
方玉輝嚇得六神無主,喊道:“段畢,快放開葉谷主,你不要命了?”葉谷主什麼樣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這段畢恐怕……
“你們都別過來!尤其是你!”段畢另一隻手指著凌墨軒,一臉猙獰地吼著,他知道這個人伸手比他好,他一靠近說不定就會將人救走!
“放我出去,不然我這手指頭一用力,這嬌嫩的喉嚨就會被我捏爆,都給我識相點!”
面對段畢瘋子一般的舉動,作為受害人的夜笙歌一臉鎮定,一直看著段畢,一語不發。
“你小子,剛才不是很會說嗎?繼續說啊!”段畢看到沉默寡言的夜笙歌,囂張大笑,以為她怕得不敢說話了。
就在段畢身後,夙夜拔出黃風的佩劍,朝著段畢揮舞過來,被陽光反射的劍身印在了夜笙歌的臉上,段畢總算是發現了身後有異,可,也已經來不及了。
等到段畢反應過來,轉過身的時候,夙夜手裡的長劍看向他抓著夜笙歌喉嚨的手,一聲尖叫過後,段畢就真的是斷臂了……
夜笙歌避開了段畢手臂上噴湧出來的鮮血,瞥了一眼在地上抱著缺了手臂的肩膀掙扎打滾的段畢,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
雖然這慘叫聲太過難聽,但也總比瞎嚷嚷好聽,還是這樣看著順眼多了。
方玉輝卻理都沒理地上一臉慘白的人,走到了夜笙歌身邊,問道:“葉谷主,我兒他……”
“放心吧,他沒事,就是受了一點苦,調理一下就好了。”夜笙歌還是看著打滾著的段畢,眼神愉悅。
“那你方才說的話是真的嗎?這個畜生真的那麼對我兒子了?”方玉輝雖然鬆了口氣,但還是對夜笙歌的話耿耿於懷,他的小祺真的受了那麼多苦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兒子救回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不過也不知道他是靠什麼支撐著的,尋常人早就堅持不住了,他呢,傷口感染,高燒不止,還被下了藥,還死撐著一口氣,說實話,就連我都有點佩服。”畢竟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嬌生慣養,這麼能吃苦也是難得。
“這個畜生!怎麼不來道雷把他劈死!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平日裡小祺對他多尊敬啊?簡直是喪心病狂!”方玉輝雖然性格爽朗,但是卻不會罵人,罵來罵去還是那兩句話。
“你怎麼就不想一下為什麼段畢不抓你的長子不抓你的幼子,偏偏抓這個二子?你不覺得你對方士祺太過溺愛了嗎?”夜笙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雖然吧,這件事和她沒關係,但是這次她可以幫著救一次,難道還能湊巧地再救第二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