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取了一些上好的外傷藥給黃風,讓他給方士祺上藥,這方士祺也是命大,渾身的傷新的舊的密密麻麻,卻仍舊堅持到了現在,江湖中人果然都是硬骨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他受過了這麼多折磨。
這大大小小的傷用了她大半瓶藥,黃風拿出來的時候都嚇了她一跳,她這藥的藥效奇好,她調製的藥比平常的藥多了三四倍的藥效,黃風也是知道的,能用這麼多,那就是因為方士祺傷口太深了。
“我去給他把把脈。”夜笙歌站了起來,在進方士祺房間之前,轉頭問黃風:“對了,期間方士祺醒過沒有?”
“有迷迷糊糊醒過一回,嘴裡一直喊著疼。”黃風答道。
“嗯,我知道了。”夜笙歌眼神微動,點了點頭,抬腳進去了。
凌墨軒正在房間裡喝著茶等夜笙歌,眼神微微迷離,似在出神,聽到門口傳來動靜,眼珠子這才轉動了一下,看向門口。
夜笙歌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有點哭笑不得,說道:“你怎麼不睡?今晚為我擋了不少酒,肯定不好受吧?”
凌墨軒遞了杯茶給她,說道:“我在想,這方玉輝為什麼就看中方士祺,他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嗎?而且方士祺不是長子也不是幼子,為什麼他會屬意方士祺來繼承他的掌門之位?”
夜笙歌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平日裡和方玉輝只是泛泛之交,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說過,不過應該是方士祺對他的脾性吧,三個兒子當中,就方士祺和他最像。”
凌墨軒聽完,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不對勁,不過也可能是他多想吧,別人想要誰來繼位是別人的自由。
“怎麼會關注這個?”
“就突然想到了,覺得奇怪而已,不知道就不想了,對了,你去把脈了,傷勢怎麼樣?”
“傷口很深,傷到了經脈,如果不仔細調理的話恐怕以後習不了武了,而且體內有某種藥物殘留,不是毒藥,應該是迷|藥之類的,具體是什麼我也還沒看出來,藥效已經過了很久了,我估計是剛被抓走那天被下的藥。”
“紫陽派的長老倒是大膽,竟然敢騎到掌門頭上去,真是稀奇。”凌墨軒對江湖上的人也沒有過多瞭解,只是偶爾聽聽小道訊息,卻不知道這江湖鬥爭比起宮廷鬥爭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玉輝平時太過寵愛方士祺了,這才被抓住了把柄,如果他對其他的兒子也這樣,今日之事就不會發生。”
“說到底還是江湖中人性情太過外露,這才會讓人知道了他的弱點,你看看宮裡那些人,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流湧動,誰也不讓誰。”凌墨軒雖然也任性妄為,但也知道有個度,走到哪裡都留了心眼兒,和人相處只用了三分真心。
這是他一直以來遵守的,哪知道一到夜笙歌這裡便潰不成軍,直接被俘獲了,沒辦法,這女人太特別了,心甘情願地被吸引,也滿心歡喜,一腔真心沒有落了空。
“行了行了,別感慨了,快休息吧,明天紫陽山莊估計就熱鬧了,我們再看一次熱鬧就走,去玩!”
“不查熊澳元了?”凌墨軒將人攬到懷裡,低頭問道。
“不用查,他到時候肯定會找上門來的,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夜笙歌輕笑了一下,淡然出塵,驚豔異常。
“嗯……那,我們現在就來個‘甕中捉鱉’吧!”凌墨軒打橫將人抱起,眼中流光四溢,魅惑至極。
夜笙歌一時看花了眼,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光了,很快,紅唇也被堵住了。
凌墨軒將紗幔放了下來,遮住了滿室的旖旎風光……
方玉輝早上一醒來,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皺了皺眉,心想,這紫陽山莊的人越發放肆了,他雖然受長老們控制,卻也還是紫陽派的掌門,這些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當他死了嗎?!
“什麼事情吵吵鬧鬧的?”
門口守著的下人立馬跑進來,說道:“掌門,長老們正在院外,您看……”
“讓他們進來!”
段畢氣勢洶洶地掀了簾子進了門,黑著臉問道:“方玉輝,你是不是將方士祺帶走了?好啊你,本事不小,竟然還救得走,不過你別得意,我抓得了第一次,就可以抓第二次,你自己做事好好想一想後果!”
方玉輝聽到這話,心裡驚得要死,可面對這些豺狼虎豹,他表面上還要強裝鎮定,看著段畢發瘋。
怎麼會不見了,是不是被葉谷主的人救走了?動作這麼快?葉谷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