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瞪了瞪眼,也知道自己不能多問,便將門大力一摔,進去通報去了。
獵鷹被年輕人的關門時的門風一掃,惱怒了,低啐了一聲:“狗養的東西!”
不一會兒,那個年輕人又出來了,繃著一張臉,說道:“魏管事讓你們進去,跟我來。”
夜笙歌揚了揚眉,這怡慶倒是有趣,一個小小的門童都有膽量這般囂張,看來是太自信了。
一行人跟著年輕人進了內院,來到了那天夜笙歌聽到魏管事和媚娘談話的閣樓,將幾人引進去之後,年輕人便退了出去,出去之前還狠狠地瞪了獵鷹一眼。
獵鷹看到了,臉色不由得黑了黑,對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魏管事說道:“魏管事,你這下人未免有點太大膽了吧?不過要是沒有主人授意他們是不敢這般的吧?”
魏管事對著獵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獵鷹坐下來,才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啊獵老闆,我這兒的下人都是會看臉色的,別人怎麼對他他就怎麼對人,這也是我們怡慶慣壞了,我會懲罰他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都用無禮的態度對我們,那我們對你無禮也是應當的,至於說要懲罰也只是他說的,會不會做也是他自己的事,這明晃晃的挑釁小孩子都聽得出來。
獵鷹當然也聽出來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夜笙歌不由得看了獵鷹一眼,說道:“獵老闆,正事要緊。”音色淡淡的,惹得魏管事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疑惑的種子暗暗種下。
聽到夜笙歌清脆悅耳的聲音,獵鷹這才回過神來,他這是又被氣得不冷靜了,他是來討公道的,該急的也是這姓魏的,他這明顯就是被套了!
“魏管事,你可知我今日過來是做什麼的?”獵鷹冷靜下來,沉著聲音開口,臉色也是黑沉黑沉的。
“我要是知道獵老闆來做什麼的不就是能掐會算了嗎?你還是直接點吧,說出你的來意。”魏管事也不著急,喝了一口茶,氣定神閒的樣子。
夜笙歌看出了魏管事鎮定背後的不安,微微勾了勾唇,看來她找對了合作伙伴了,毒蛇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是讓這怡慶這般忌憚的?就他那算卦的本事?不太現實!
“前幾日,我們的人截回去一個人……”獵鷹故意沒有說完,看了魏管事一眼,滿意地看到他喝茶的動作一頓,繼續道:“那人啊,身份不俗,是這位毒醫谷谷主夫人的哥哥,葉夫人當時看見了,心急如焚,想到和我們狩獵場是舊識,便來向我們求救,才知道你們怡慶竟然這般囂張,連毒醫谷谷主夫人的哥哥都敢賣,誰給你們的膽子?!”
魏管事倏地轉頭看向夜笙歌,很是震驚,這名年輕女子竟然是毒醫谷谷主的妻子,那天被劫走的人是他的哥哥,那她不就是……
夜笙歌面若寒霜地看著魏管事,她知道魏管事肯定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想要將他背後的人引出來,她的身份引他出來了吧?
“原來是葉夫人的哥哥,真的是抱歉了,看來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衝撞了葉夫人,葉夫人,我代那拍賣行的黃老闆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計較才好啊!”
夜笙歌收回看著魏管事的視線,冷哼了一聲,說道:“魏管事倒是說得輕巧得很,要是我晚去一步,我那哥哥就被當成商品買回去了,受到侮辱不說,買回去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是未知的,你這一句淺淺淡淡的道歉就想彌補?”
魏管事知道夜笙歌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怡慶,面色也沒有剛開始那麼鎮定了,問道:“那葉夫人要如何?”
“讓你的主子來見我,我要他向我道歉。”夜笙歌直接開門見山,既然他開口了,她也不會跟他客氣,要道歉就要拿出誠意來。
“這……”魏管事為難地皺著眉頭,這件事是媚娘惹出來的,主子並不知道,要是鬧到主子那邊去,媚娘恐怕凶多吉少,他也會受牽連,這時候的魏管事不由得開始埋怨媚娘,要不是她自作主張,現在也不會有這種事,將夜笙簫弄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生出這麼多事端,主子最討厭的就是自作主張的人了。
“怎麼?魏管事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嗎?那就別怪我狩獵場不給面子!”獵鷹適時地開口,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好吧,我會告知主子的,但是主子現在並不在南粵,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葉夫人今日便先回去,等主子回來了便登門拜訪,還請葉夫人留下住址。”
夜笙歌得到答案,也不為難,站起身來,神色淡淡地說道:“還請魏管事說到做到,等你主子回來便去找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