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說要回去休息也只是小憩了一下，便起身去了厲進的那個有點劣質的地下宮。
厲進此時估計已經去了煉獄躲起來了，這裡倒是空蕩蕩的，他們東西都還沒整理好就被白楊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都還是凌亂的，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網，顯得狼狽極了。
夜笙歌想到她給那些丹藥加的料，微勾了勾唇，繼續朝著裡面走去。
這裡的構造和之前那個地下宮差不多，都是有很多石房，這裡會比較簡陋，應該是還沒有建好的，之前那裡確實會比較好，地下宮裡面的聲音都不會傳到外面，哪像這裡，隨便一點聲音就可以傳到外面去。
夜笙歌仔細尋找了一下，發現那桶血和那些丹藥都不見了，應該是被厲進帶走了。
有點咋舌，真的是逃跑都不忘記這些東西，果然是很重視啊……
夜笙歌沒找到什麼關鍵線索，便離開了地下宮，跑到了那家風牙子師父住的那件客棧，微微沉吟了片刻，便敲響了那個理論上是她師祖的那間房的房門。
“是誰？”裡面傳來了一道有點虛弱但是自帶氣場的沙啞聲音。
“先生，我是來送飯的。”夜笙歌壓低了聲音回道。
“進來。”裡面立馬有了回應。
夜笙歌推門進去，裡面傳出了微弱的藥香味，但是卻不刺鼻，床上那個老人更是巍峨不動地打坐。
老人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擺放盤子的聲音，也沒有聞到任何飯香，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說道：“不是送飯的？”
夜笙歌微微一笑，說道：“老前輩，在下夜笙歌前來拜訪。”
“夜笙歌？”老人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上門來拜訪。
“或者我說另外一個身份你可能會認識，我是……毒醫谷新任谷主。”夜笙歌停頓了一下，毫不保留。
“毒醫谷？你和風牙子什麼關係？”老人明顯激動了一下，跑上前來卻踢上了面前的桌子，不得不停下來，但是臉龐還是朝著夜笙歌的方向轉著，顯然是很期待答案的。
“他是我的師父。”
“原來是他的徒弟……沒想到他已經有那麼大的徒弟了，姑娘來找我是做什麼？”
“前輩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前幾天前輩肯定已經發現我們了，我這次來是想要問前輩一件事。”夜笙歌對他很是坦白。
“原來是你，你想問我什麼？”老人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多餘的表情。
“我想知道您和我師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沒錯，夜笙歌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她覺得師父肯定不會告訴自己，現在能告訴她之前那件事的，只有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老人沉默了一下，開口：“你師父沒有告訴你嗎？”
“您肯定知道師父的事情，他不想說的事別人是不會知道的，我覺得師父這麼多年來過得並不好受，我想讓他過得開心點。”風牙子確實是很固執的一個人，這麼多年來都沒提起過一句關於他和他師父的事情，也沒有在人前表現出他的脆弱。
夜笙歌會覺得他不開心是因為他有一次喝醉了酒，坐在自己的院子裡，望著天空流眼淚，那個樣子的風牙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後來便一直留意著，困惑著，知道夙夜和自己說了這個老人和自家師父的關係，才恍然大悟。
“唉……當年的事，不提也罷。”老人嘆了一口氣，卻沒有答應回答夜笙歌。
夜笙歌皺了皺眉，有點不高興，但是她沒有發作，只是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希望前輩可以將這件事告訴我，師父他……太累了。”
說完了這句話，夜笙歌便轉身離開了，沒有一絲猶豫。
但是卻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說道：“前輩好好想一下，明日我再來。”
夜笙歌回清絕宮的時候一直在猜測師父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聯想了無數個可能都被自己否決掉了，師父那個人心很大，沒有到萬不得已不會做出和別人斷絕關係的事情，看來這個老人是真的惹到師父了。
其實她還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去問厲進，但是厲進那種人陰險狡詐，難保不會有被他欺騙的可能，還是不去問他比較好，而且她現在還不宜出面；二是去問師叔鬼谷子，但是師叔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看不到人，從拜師到現在見過的次數不過寥寥數幾，簡直是一隻手都數不到，這條路也斷了。
算了，希望那個老人可以想通，明天會將當年的事全盤托出。
也許當年的事情對這位老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