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右護法說說，這拳頭解決該怎麼解決？滅了整個上焰大陸的人？”凌墨軒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我……我……”右護法瞪了瞪眼，我了半天憋不出半個字，惹得厲進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
“阿溢，你做得很好。”厲進讚賞地看了凌墨軒一眼，這是這麼多年來他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凌墨軒低頭，嘴角一勾，恭敬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煉獄裡的一切就先交給你了，我這次回來也是聽到了風聲回來看看的，我會離開很久，剛好待到招賢大會結束，需要人手就讓煉獄的那些殺手調去用，阿亮，你要好好配合阿溢，這次招賢大會對煉獄來說至關重要。”厲進看了右護法一眼，眼裡是前所未有的淡漠，讓右護法有種不好的預感。
凌墨軒知道厲進這是將右護法的權利給了自己了，那些殺手都是聽命於右護法的，現在他說了讓他隨意調派，恐怕右護法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兒了吧？
“好的，多謝宮主。”
“嗯，你快下去吧，下面現在肯定很亂，你要去主持大局。”厲進點了點頭，對著他說了一句。
凌墨軒點了點頭，便慢慢退了出去。
本來右護法也想跟著出去，厲進卻出聲將他留了下來：“阿亮，你留下來。”
右護法有點不明所以，但是宮主都發話了他不會不聽，乖乖停了下來，聽著厲進的命令。
“阿亮啊，你在煉獄也二十幾年了吧……”厲進突然就問了右護法這個問題，語氣有點懷念和感慨。
右護法一時也不知道厲進是想做什麼，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今年剛好是第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了，你年紀也大了，有沒有什麼心願沒有完成？”厲進笑得很溫和，沒有一點宮主的架子，溫和的態度再加上那風仙道骨的氣質，顯得很是和藹。
但是右護法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怎麼宮主突然會和他說起這個？難道……？
右護法臉色一變，開口道：“宮主，現在我只想讓煉獄好好的，什麼心願都沒有。”
厲進笑了笑，看向別處，眼神有些森冷，語氣卻還是溫和地說道：“現在的江湖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江湖了，衝動魯莽是沒有用的，你這性子遲早要吃虧。”
“宮主，你不是說過……”右護法怔怔的，不知道現在這情況是怎麼回事。
“那都是以前了，現在世道不一樣了，我是說過你的果敢很好，但是現在的煉獄不需要這樣了。”厲進搖了搖頭，說出了讓右護法崩潰的話。
他不明白，他上山來不就是要看宮主責罰聶溢的嗎？怎麼宮主反而誇讚了聶溢？而且宮主現在說什麼？煉獄不需要自己了？
“宮主……”右護法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厲進打斷了。
“好了，你不要說了，你下山去吧，這次招賢大會之後你便不要出任務了，好好休養吧。”
右護法臉色瞬間慘白，好好休養？這是要放棄自己的意思吧？他這些年對煉獄一直忠心耿耿，為什麼宮主要放棄他？就因為他太沖動了嗎？
“宮主，你不能這樣，我把我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在煉獄了，這麼多年了，哪是說休養就休養的？您不能這麼做。”右護法無法接受，他高高在上這麼多年了，現在讓他當個普普通通的人他做不到！
“這件事容不得你置喙。”厲進看到右護法不甘的樣子，臉色沉了下來，厲聲說道。
“我不服！”右護法瞪大了眼，梗著脖子喊了一聲，這是他第一次反對厲進的意見，因為厲進的這個決定嚴重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他必須為自己爭取。
“方亮，我現在不想跟你爭，好好聽話，對你沒有壞處。”厲進冷冷地看了面紅耳赤的右護法一眼，心裡失望極了，右護法真的是一蠢到底，要是聰明的人聽到這個訊息不會是質問他，而是好好養精蓄銳，想一個好計策翻身，這般無理取鬧只會讓他更加厭惡右護法。
“可是……”右護法還想反駁什麼，卻看到厲進揮了揮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
右護法沒辦法，只好咬了咬牙，轉身出去了，下山的時候他一直在想宮主為什麼要拋棄自己，想來想去就想了一個，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左護法的一個陰謀，都是左護法害了他！
凌墨軒出了議事洞穴就往山下走，計劃成功了一半，相信厲進很快便會採取行動，右護法已經沒救了，暗中那個人應該也不會管，除非右護法有生命危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