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他一回來馬上就會讓你上山,你小心行事,還是……我陪你一塊兒去?”夜笙歌揚了揚眉,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不用,你就在這裡,這次應該只叫了左右護法,你上去會遭人懷疑,你就在這裡幫襯這點左護法就行。”凌墨軒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次上山很兇險,所以他不會讓這女人陪著自己犯險,他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還有她在,他還是可以混進去的。
夜笙歌也知道凌墨軒的顧慮,也沒有反對,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那你小心。”
不是她不擔心凌墨軒,而是……她相信這個男人的能力,他能在西崖潛伏那麼多年,那麼他的偽裝功力肯定是異於常人的,什麼情況他都可以化解的,她相信他!
兩人又在房間裡聊了幾句,便聽到一陣敲門聲傳來。
來了!凌墨軒和夜笙歌對視一眼,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開口道:“進來。”
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存在感很弱,應該是煉獄的暗衛,對著凌墨軒行了一禮,遞給他一張紙條,便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凌墨軒攤開紙條,果不其然,是讓他和右護法上山,說是有要事相商。
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人,站起身來,說道:“走了,這裡你看著點。”
夜笙歌點點頭,隨著他一起走了出去,下面那邊確實是需要人管著。
兩人下了樓,此時右護法剛好從後院那邊出來,後面是被右護法手下抬出來的光頭彪,簡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一塊完整的肉都沒有。
大堂裡的那些人低呼一聲,太殘忍了,這才進去了多久?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被折磨死了,死相還那麼悽慘,這煉獄果然還是十幾年前的煉獄……
那些人震驚的同時心裡不由得升起恐懼,煉獄復出,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就永無寧日了?十幾年前他們這些人深受煉獄荼毒,所以這次煉獄舉辦招賢大會他們才會上趕著來參加,只要成為煉獄的人,他們就可以好過一點,至少不用天天擔心有人會在你睡覺的時候抹了你的脖子。
這是大部分人的心聲,當然也有人是為了煉獄的名聲來的,當年煉獄這個名字響徹整個上焰大陸,多少江湖豪傑對煉獄趨之若鶩,但是煉獄選人很是奇怪,都是找一些與人有仇,走投無路的人,那些身家清白的一個都沒被選上,便有一些人存著僥倖心理,假扮家裡被滅門,就是為了加入煉獄,然後就真的……被滅了門。
左護法當年阻止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宮主一定要那些有心傷的人,那些人似中了邪的,變得麻木不仁,殺人如麻,沒有一點人氣,就像傀儡一般,也不知道宮主對他們做了什麼。
那些人都被宮主藏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隱世這些年他一個左護法在煉獄一次都沒遇見過,很是邪門兒,他暗中尋找過,但是被宮主發現了,奇怪的是宮主沒有責怪他,而是讓他好好跟右護法學學。
他當時很不服氣,學右護法?學他的蠢嗎?也就是那一次,他才對右護法下手的,沒想到卻被右護法背後的人嚇得夠嗆,小命兒都差點兒不保。
現在想想,宮主是讓他學右護法的粗神經吧?什麼事情都不會往深裡想,生氣了就怒,開心了就笑,這種人在煉獄這個大染缸裡最是吃香,但是卻也悲哀。
不過死在右護法手裡的生命太多,即使他是個心性單純的人也讓人厭惡。
凌墨軒走到右護法面前,將紙條遞給右護法,示意他看。
本來右護法對凌墨軒就沒有好臉色,不耐煩地接過了凌墨軒手裡的紙條,看了一眼,眼一瞪,叫道:“宮主回來了?”這表情就像找到主心骨一般,看向凌墨軒的眼神有點陰狠。
凌墨軒只把紙條遞給他,便轉身往外走去,根本就不理右護法那有點癲狂的神色。
右護法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這個聶溢就是有本事讓自己發火,明明他因為宮主回來那憋屈的心情有所舒緩了,沒想到這個聶溢輕而易舉地就讓自己又動怒了,真是好本事!
沒辦法,他不管怎麼蹦躂,凌墨軒都不理他,他的怒火就好像發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無端讓人不舒坦,只好狠狠地跟了上去。
圍觀群眾離這兩個人太遠,根本不知道他們交談了什麼,只知道那個他們聞之色變的右護法看了那個左護法遞出來的紙條之後臉色變了幾變,便一臉不甘地追人家去了。
見到這一幕,他們便開始竊竊私語,沒辦法,夜笙歌還在,他們不敢大聲交談,只好偷偷地小聲地說,但是夜笙歌那裡是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