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軒挑選的這些人都是暗衛中的翹楚,跟在兩人後面幾乎一點存在感都沒有,要不是夜笙歌知道他們肯定會跟著,還以為這條密道里只有她和凌墨軒兩個人。
一行人摸索了好久,才從密道中走了出來。
夜笙歌這是第三次過那個密道了,所以沒有前兩次那麼狼狽,凌墨軒一直在她後面,身上的衣著也沒有很凌亂,倒是那些暗衛,身上的黑衣都皺巴了,臉上也髒兮兮的,狼狽得很。
夜笙歌讓他們在老六的聖泉水裡洗洗,便讓他們開始佈置陷阱,她不會佈陣法,要是布了陣法,老七隨手一解便破陣了,那她做的事就沒有意義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住那幾個人的腳步,先讓她把哥哥找到,他們要算賬再來,她現在和他們對上估計要費一段時間,她耗不起。
凌墨軒站在一旁一邊看著這個小女人忙這忙那的,一邊留意有沒有出現別的人,其實主要是煉獄那些放下來歷練的殺手,這是夜笙歌突然想到的,他們說這是煉獄的訓練基地,那麼之前肯定有殺手下來過,雖說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但是難保那個殺手不會告訴煉獄的領導人,到時候就不止是這幾個老怪物了,還有煉獄,而且現在不知道煉獄和暗中那人有什麼關係,謹慎一點準沒錯的。
此時那幾個老頭還在老五的地盤那邊掙扎著,老七對這種毫無章法的陷阱沒法,只能告訴身處陷阱的他們好自為之,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啊——下次看到那個女娃娃我非好好欺負欺負不可,好痛好痛,怎麼還沒長好啊?這都幾天了?”老六在那個坑裡哀嚎。
“行了老六,多省點力氣,真有那麼疼嗎?老七都給你丟了藥瓶子了,這麼幾天也該好了吧?”老大聽煩了老六的嚎叫,有點無奈地說。
“就算傷口好了心裡還是會覺得痛啊,雖說老七給我們丟吃的丟穿的,但是這裡晚上真的見鬼的冷,還有啊,我這一身臭汗都沒洗掉呢,我快受不了了。”老六表示很絕望。
“那你這樣喊也只能消耗體力啊,而且你這樣折騰,能不出一身臭汗嗎?行了,消停點兒,老五這裡的蔓藤長得快,我估摸著明日我們就可以上去了,你就讓我們安安靜靜地待一天吧?可以嗎?你不累我們都累了。”老三忍無可忍了。
“我……”老六委屈極了,覺得身上好得差不多的傷更疼了。
老七帶著老四和老八來了,三人手上都提著一個竹籃子,籃子裡是用葉子包好的食物,每天都是這樣,他們仨掉坑裡了,他們仨就負責送飯,而且定時定點的。
“老六,今天你難得那麼安靜啊,怎麼?傷口不疼了?”老四聽到靜悄悄的,忍不住調侃道。
老六聽到老四的話,氣得牙癢癢,但是礙於面子,他還是一聲不吭,隨他們說去吧。
上面的三個人沒有聽到老六的反駁,有點詫異,老六這個人他們是瞭解的,好吃好賭好喝,受不得一點委屈,一點痛就要叫很久,而且有點話嘮,不服輸,將那聖泉當成了寶貝,現在這樣他們倒是不習慣了。
“怎麼了?這是?”老七不由得出聲問道。
老六還是有點忌憚老七的,聽到他出聲,哼哼地道:“儲存體力啊。”
上面三人聽到他陰陽怪氣地聲音,頓時知道了他反常的原因,這是被人嫌棄了吧?老六還有一點就是好面子,被人嫌棄了他就會覺得沒面子,然後好一陣子不和嫌棄他的人說話。
不過老大和老三也是會忍,這麼多天了,才制止他,要是別人早受不了了。
“行了,你們現在也算共患難了,互相體諒一下,這蔓藤長得也差不多了。”老八充當起了和事老的角色。
“那還要幾天啊?我站得腿都僵了。”老六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一直站著?”老四詫異地說道。
“對啊,下面都是倒刺坐不了,太扎人了。”
“大哥和三哥呢?”
“我們坐著,雖是倒刺,但是也只有掉下來的時候不好受而已。”老大回答道。
這下子上面三人都明白了,老六就是怕疼,不敢坐,生生站了好幾天,這也是他們必須佩服的,耐力十足啊。
“老六,你可以把換下來的衣服墊在下面坐著啊……那麼多件衣服,夠厚了吧。”老四忍不住替老六著急。
下面三人皆是一怔,其實不止老六,老大和老三都沒有想到把衣服當墊子,他們都是直接坐在荊棘上的。
他們每天想的都是怎麼出去,這是第幾天了,蔓藤長得怎麼樣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