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天低頭看到那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令牌,不明白夜笙歌手裡為什麼會有他們杜家死士的令牌,但還是開口道:“這自然是我們杜家的令牌。”
“原來你認得,這令牌就在北陵國一個小城的郊外掉著,與令牌掉在一起的,還有北陵國太子殿下的太子令!現場血跡斑駁,還有幾名死去的隨行官員的屍體,再加上當時隊伍裡有身份比較敏感的人,當時也只有你們杜家的人會做偷襲的事情了,這麼多證據指向杜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夜笙歌冷著臉說道。
杜雲天的眼神更加心虛了,看了杜二一眼,說道:“我們杜家隱退多年,怎麼可能還會出去偷襲別人?而且我們可不知道那個太子殿下外出的訊息,怎麼可能去偷襲呢?”
杜二看到大哥給自己的眼神,連忙附和道:“就是說啊,我們杜家已經很久不問世事了,實在是不瞭解你說的情況,至於這個令牌,肯定是有以前的仇家要陷害我們的,他們剛好知道那個隊伍裡有我們杜家的人,所以便拿著我們的令牌陷害我們。”
夜笙歌看著這兄弟倆一唱一和,冷笑了一聲,說道:“要是之前,你說杜家隱退我還能相信,現在你們說杜家隱退我實在是不敢苟同,一個隱退了的家族,還在暗中培養死士,看到今日來的這麼多人,我更加不相信了,還有,你們既然不瞭解我說的情況,那你怎麼知道太子殿下的隊伍裡有你們杜家的人?我也沒說吧?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杜雲天瞪了杜二一眼,暗罵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便繼續對著夜笙歌說道:“雖然我們杜家是隱退了,但也需要賺錢的吧?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吧?這樣怎麼養活杜家上上下下?至於老二說的,他只是口誤,我們並不知道太子殿下的隊伍裡有杜家的人。”
“那可真的是誤會了呢,那杜家主,請你告訴我,你們杜家做的是什麼生意啊?既然用了那麼多人,肯定是生意做得很大吧?剛好毒醫谷對各個行業都有涉及,你說出來,我肯定是有聽過的。”
“這……這……”杜雲天這了半天也這不出所以然來,現在就連杜二也不知道怎麼接這個口了,低著頭不說話。
“杜家主,你是不是當我夜笙歌傻?這麼拙劣的謊你都說得出來,我都替你覺得尷尬,怎麼不繼續編了?別以為你們杜家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毒醫谷雖然只是江湖組織,但是想要知道什麼還是可以查出來的,你們也不用再打哈哈,一句話,要麼將太子殿下等人交出來,要麼我便替你毀了這地宮。”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撒了謊?毒醫谷算什麼?杜家在的時候,毒醫谷都不知道在哪裡,就憑你毒醫谷能查出什麼來?”杜雲天迷之自信。
“且不說毒醫谷查到了什麼,你剛剛和杜二說的話破綻百出,我說了你們的死士的令牌掉落在北陵國郊外,其實這令牌是我兩天前從你們身後那些死士身上順來的,我說出北陵國的時候,你們一點都不好奇自家死士為什麼會出現在北陵國,而是找了一個什麼莫須有的仇家來當擋箭牌?”
“一個隱退了的家族,就算你們讓死士出去做生意吧,也不可能跑到離東來很遠的北陵去吧?你們沒有第一時間反駁我說的這句話,反而關注了別的點,這不奇怪嗎?而且毒醫谷在做生意這方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人脈更是沒人敢比,怎麼不知道哪個商胄既能賺到能養活一個大家族,又默默無聞的?哦,對了,你們說讓死士出去做生意的這個說話真的是蠢到沒邊了,我倒是也想培養能給我賺錢的死士。”
“綜上,你們杜家真的是隱退了?你們怕是對隱退這個詞有點誤解。”夜笙歌見到杜雲天還狡辯,忍不住了。
杜家兩兄弟額頭上的青筋已經一跳一跳的了,他們也沒想到,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了,到頭來還會被一個小丫頭耍得團團轉!
“夜笙歌,你別太過分!”杜二低聲喝道。
“我過分嗎?厚著臉皮撒謊的你們更過分吧?如果你們不怕我將地宮毀了的話,在明天一大早,我要見到太子殿下他們,除了在那裡發現的那些死去官員,其他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當然了,安然無恙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們杜家少損失一點。”
夜笙歌不想再多說了,沒想到杜家這兩個主事的都這麼蠢,現在估計也就靠著杜家那些手下撐著了吧,哦,對了,還有那個杜家的軍師。
“夜笙歌!”杜雲天見到夜笙歌要走,立馬怒吼道。
夜笙歌轉過身來,指了指幾里開外站著的手下,說道:“我的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要是沒有將人帶過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