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簫滿意了,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明天就帶你去見巴發木,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太子殿下就是日理萬機啊,剛回來就又要忙了,夜某實在佩服。”
凌墨軒看了一眼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頓時覺得這男人真的是悶騷啊,瞧瞧這正人君子的樣子,其實心裡騷得很,嗤了一聲,笑出聲來。
“夜將軍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嗯?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夜某做什麼事情讓殿下誤會了嗎?”夜笙簫一臉正人君子,還一臉不知道凌墨軒在說什麼的樣子,看得凌墨軒冷笑連連。
他算是知道了,這個夜笙簫可不比他差,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表現出自己的想法,聽聽裡面說的是什麼?總結起來就是夜笙簫是個戲精。
下午的時候,四人簡單地休息了一下,然後就去逛了逛秦嶼城,最主要的是上了城牆看了胡人的領地,胡人的領地據說是叫坎達維,風景優美,多是平原地貌,畜牧業發達,和南粵的屬性差不多,只不過氣候不同,草地也就不同,養出來的牛羊馬也都不一樣,坎達維的馬很健壯,適合打仗賽馬,牛羊也多是肉牛肉羊,用來吃的,南粵的馬是用來配種的,牛羊是用來產奶的。
坎達維的人多在馬背上長大,每個人都是會騎馬的,而且騎術卓絕,巴發木每次派人去耀城都是假借進貢或者去祝賀的名義炫耀騎術,可是每一次都會被打臉,奇怪的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放棄這個炫耀的怪癖,逮著機會就要進京。
凌華被搞得煩得很,現在能不叫他進京就不召見他了,巴發木這人怕是腦子有問題,回回吃癟,卻還是越挫越勇,也不知道是要說他堅持不懈還是說他蠢。
凌墨軒看了看坎達維的地界,默不作聲,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倒是夜笙簫站在他旁邊,問道:“太子殿下覺得我們要跟他們打起來的話勝算有多少?”
“如果是之前的話,勝算有九成,還要損失一部分兵力,現在的話……十成!”凌墨軒笑了笑,說起來,勝算能這麼大也都是歸功於夜笙簫,要不是他來這裡當了一年臥底,獲取了那麼多情報,還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看來太子殿下對自己很有信心啊。”夜笙簫溫潤地笑了笑,那雙和夜笙歌相似的眸子裡都是野心和睿智,深沉、黑亮,耀人至極。
“我是對你有信心,雖說你年紀小,但是做事大氣,這一年裡肯定不止是獲取情報那麼簡單吧?聽說這裡的百姓都很愛戴我們的夜將軍啊,就連坎達維的百姓們都對你讚不絕口的。”凌墨軒來秦嶼城之前就將這裡的事情打聽清楚了,還有方才在逛街的時候那些百姓們看到夜笙簫恭敬又崇拜的態度,就知道夜笙簫來這裡都做了什麼事情。
“沒辦法,那個常健太過無能,百姓對他很是不滿意,我要是不做點什麼,百姓們不都要對北陵國失望了嗎?回去以後就讓陛下將常健調回去吧,他也就嘴皮子厲害了點,讓他去京裡的新兵營教新兵騎術就好了。”夜笙簫對常健有點無語,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就算了,還喜歡對他指手畫腳,估計他是想著天高皇帝遠,陛下治不到他了。
“不用等回去,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回京裡去,我們北陵從來都不養廢物,他要是回了京城還碌碌無為的話,那就回家種田吧!”凌墨軒對庸才向來心狠,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還留著做什麼?浪費糧食嗎?
“那就太好了,你不知道這一年裡我被他煩得多慘!”夜笙簫毫不心虛地說道。
凌墨軒瞥了他一眼,這男人腹黑得很,怎麼可能會被欺負?那常健這一年怕是不好過,而且就算被坑了他估計也不知情,樂在其中。
正在營帳裡呼呼大睡的常健突然抖了一下,不過他睡得太熟了,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已經被安排好了,抓了抓肚皮,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四人還去了山上看落日,這是鷹梨兒要求去的,她來到這裡之後聽百姓們說得最多的就是這裡的落日很美,這座山的山頂是看落日的最佳地點,這座山有個簡單粗暴的名字——落日山!
這座山剛好是和東來的西海相鄰,爬到山頂剛好就可以看到水天一線,太陽漸漸朝著海平面落下,在海平面上留下了橘紅色的餘暉,波光粼粼,美輪美奐。
鷹梨兒來這裡看了好幾回,覺得怎麼看都看不膩,現在歌兒來了,她當然是要帶她來體驗一回了,就這樣和自己心愛的人坐在山上,聞著不知名的野花香味,看著世間僅有的美景,幸福美好,心曠神怡。
夜笙歌也很久沒有靜下心來看看風景了,此時見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