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產生了逃跑的念頭,可是不行,逃了就是畏罪潛逃,到時候罪更大,可是現在證據都出來了,他這牢肯定是要蹲的,只是他不明白,林曉梅和韓靜旋此舉是為什麼?
那個領導沒有看檔案,而是將檔案收到公文包裡,對著韓威說道:“韓市長,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韓威能說什麼?只得跟著他們走,原本為了澄清的記者釋出會已經缺了主角,記者們得到了勁爆新聞,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市民們見會場沒人了,也紛紛散去,整個會場人去樓空。
韓夫人早就拉著韓靜旋一旁說話去了,他們現在出面檢舉作證,肯定是要被帶去問話的,只不過沒有這麼快而已,現在兩人只能回韓家去,不能去韓夫人孃家,不然肯定會連累林家的。
“靜靜,夜家怎麼會允許你出來?是不是除了拿出證據之外,還讓你做別的事情了?”韓夫人抹了抹激動的淚水,那天見了女兒之後,她就一直做噩夢,夢到女兒在夜家吃了苦,還一個勁兒地喊著媽媽救我,驚得她半夜醒來一身冷汗。
“沒有,夜家沒有讓我做什麼,只是讓我拿來證據,他們只是想要報復爸爸,我雖然也得罪了他們,但是我該受的懲罰都受了,夜家這樣的大家族,不會跟我們兩個女人槓上的,媽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韓靜旋還是很明白的,經過夜笙歌的一番摧殘,她總算是聰明瞭一點。
“你放心,我出來之前和你外公說好了,到時候他會收留我們的,韓家的宅子也不是你爸爸的,那是我們名下的宅子,到時候屬於你爸爸的東西被收走之後,我們就回你外公家,我們不會沒有地方去的。”韓夫人抱著女兒,心裡有點苦,她也不想做到這一步的,可是要是不這麼做的話,韓威就會害了她們,害了她的孃家,她自己不打緊,可是她爸爸媽媽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可以害他們?
韓靜旋點了點頭,用力地回抱這個將來要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媽媽,心裡也是複雜的,小時候的爸爸慈祥敦厚,那個時候她們生活得很幸福,哪裡想得到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爸爸從什麼時候變了呢?她已經想不起來了,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後,爸爸已經變得冷漠世俗,再也看不見那個會抱著自己舉高高的爸爸了……
一座簡潔大方的別墅內,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接了一個電話,在那頭說了什麼之後,他冷冷地回道:“棄了,不要讓那邊查到我們身上來。”
掛了電話之後,老人如鷹般的眼眸看向窗外,眼裡閃過不屑和高深莫測,嘴裡冷酷地丟出兩個字:“廢物!”
夜笙歌看到記者釋出會現場的新聞,優哉遊哉地靠在凌墨軒的肩膀上,把玩著手裡的手機,說道:“軒,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太仁慈了?以前我可是不會放過惹到我的人的,至少他們不會還活著,什麼時候我也這麼心軟了?”
凌墨軒輕吻了夜笙歌的額頭一下,回道:“你這樣做得沒錯,如果你就這樣將他殺了,也許他的那些醜事就不會被人知道,那他死了也還是會受到市民的尊敬,可是啊,現在將他的惡行暴露出來,那他以後即使出來了,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生不如死就是他那樣的。”
夜笙歌勾了勾紅唇,抱住凌墨軒的腰身,閉上眼睛依偎在他的懷裡,真的找不到如凌墨軒這般懂自己的人了,她本來的用意就是這樣的,沒有什麼比輿論的壓力更加讓人難以承受的了,在這個法制的時代,懲治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如此,多少花季少年少女因為受不了流言蜚語衝動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所以這個時代真的很可怕。
“爺爺的身體怎麼樣?”凌墨軒知道夜笙歌自從知道了夜雄瞞著她病情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偷偷跑到夜雄房間給他把脈治療,將自己弄得疲憊不堪,卻樂此不彼。
夜笙歌想到爺爺的身體,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眼睛卻沒有睜開,回答道:“很糟糕,爺爺的抵抗力已經衰退了,如果我再給爺爺這麼撐著,會引起很多併發症,到時候爺爺只會更加痛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怕,爺爺就是不希望你這樣才瞞著你的,他也想安安靜靜,沒有牽掛地離開。”凌墨軒在皇宮裡見慣了生死,心裡悲痛是真的,可是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凡人不可逆轉。
“你說這一切是不是我的錯?如果我小心一點,不那麼信任那個人,我是不是不會死?爺爺也不會因為我和叔叔的死而病倒,如果我早一點找到回來的方法,爺爺是不是還有救?”夜笙歌一想到爺爺將要離開她,就有點受不了,反覆地問著自己這幾個問題。
“阿笙,沒有如果,這一切已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