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掃了紅袍一眼,不理會她,繼續給其他人安排房間,到最後的時候,他自己和一個手下進了最大的那個房間,放紅袍跟一個手下留在了外面,意思很明顯,要住就住,不住就滾!
那個手下看了看紅袍,眼裡輕蔑卻是掩飾不住的,率先進了最後的那個房間,招呼都不打一聲,這個紅袍長老盡使一些狐媚手段殘害別人,要不是迷霧那些元老護著,她哪裡還可以在這裡囂張?誰知道她是不是和那些元老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紅袍氣得臉色通紅,這些人真的是越來越能耐了,竟然還敢無視她?心裡再不甘也只能憋屈著,這裡只有銀袍,銀袍這個人有點不講情面,現在在這裡她不輕舉妄動,登上了島,這些人還敢這麼放肆嗎?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紅袍只能黑著臉走進房間,先忍忍!
等所有人上船之後,夜笙歌便讓駕駛員開船了,至於剩下的迷霧的人,自行解決吧,她可不管,而且既然紅袍都回來了,船也應該是備好了的,想要去跟著就是了,她不會攔著,也不會等著。
夜笙歌沒有在房間裡待著,而是出來站在甲板上看著平靜的海面,明明海風蕭瑟,海面卻平靜極了,海天相接的地方更是美得夢幻,很難想象,在這麼看似無害的海面上,有著那麼多未知的危險。
“軒,如果那邊真的有可以讓我回去的方法,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夜笙歌覺得這樣的環境很適合聊聊,所以便問出了口,她既期待他回答要,又不想他因為自己拋下北陵國。
“肯定啊,我好不容易娶了你,不把你牢牢抓在懷裡我怎麼甘心?”凌墨軒從後面將夜笙歌摟在懷裡,在刺骨的海風中給她溫暖。
夜笙歌笑了笑,往那個溫暖的身軀又靠了些許,說道:“如果問我來這裡收穫最大的是什麼的話,那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你,我最大的幸福啊……”
“在那邊你身邊沒有像我這樣愛著你的人嗎?”凌墨軒覺得不可能沒有,他的小女人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連他都深陷其中……
“我不知道,我十幾歲才回到家裡,那個時候只有爺爺自己一個人,夜家挺亂的,我忙著家族的事情,並沒有去關注這些,在那邊我可以稱得上是無情了,除了爺爺,任何人的命我都可以無視,不過我有朋友,如果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的話,你應該可以和他相處得很好的。”夜笙歌想起那個萍水相逢卻一見如故的好友,笑得很懷念。
“男的?”凌墨軒還是很喜歡聽她將以前的事情的,這是她的過去,他沒有參與,但是他想要了解,這是他的耐心,以前這個小女人不提,他便等著,現在她主動提了,他就想要了解更多。
“是男的,但是人家對我沒有想法,冷冰冰的,倒是和夙夜有點像,不過夙夜太寡言,那個人啊,就是悶騷,只有面對自己人才會敞開心扉,認識他倒是挺好的,很放鬆。”
“……嗯。”凌墨軒低應了一聲,眼裡閃過幽光,這麼說他倒是想要去見識一下了,面對這個女人竟然還能不動感情,要麼是已經心有所屬,要麼就是裝的。
“我跟你說哦,我們那邊的房子都建得很高,有一種類似馬車的交通工具,我們那邊叫汽車,開得很快,輕功都趕不上,還有啊,我們那邊的人都可以乘坐一種叫飛機的飛行工具飛上天,嗯……跟滑翔翼差不多,但是飛機可以飛很高,可以帶很多人,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白雲近在眼前,真真正正地衝上雲霄……”夜笙歌興致勃勃地和凌墨軒說著現代的事務,甲板上那兩抹相互依偎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極了相互抱團取暖的人,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
夙夜站在不遠處,一身落寞地看著那兩個人,心如刀絞,卻不後悔自己的選擇,至少這樣可以待在她身邊,可以見證她的成長和她所創造的奇蹟,這樣就好。
南駿生本來想著出來透透氣,看到背影孤寂的夙夜,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有點慶幸,還好自己抽離得早,不然這時候站在這裡暗自傷感的就會再增加一個人。
夙夜轉頭看了南駿生一眼,走到倉庫裡拎了一罈酒出來,在眼前晃了晃,薄唇微動:“喝一杯?”
南駿生吸了吸鼻子,將那酸澀的感覺壓了下去,沒有說話,跟在他後面進了房間,他剛好和夙夜是一個房間的,舍友有心事,他當然是義不容辭地陪著了,嗯,就是這樣。
夜笙歌和凌墨軒在甲板上待到了黃昏,船已經航行了一段時間了,離岸上已經有點遠了,陸地上的房子已經變成了天邊的一道黑線,橫跨在海天之間。
因為地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