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一身火氣地回到了房間裡,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摔了,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看得和他同住的那個人一抖一抖的,惶恐得很。
“長老……”銀袍房間門口傳來了一聲帶著顫音的呼喚。
“什麼事?!”銀袍不耐煩地看向門口,眼神犀利極了,讓那個被他盯住的人覺得自己這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直衝腦門兒。
“那些兄弟全部被殺,還有幾個弟兄失去了蹤跡,我懷疑……懷疑他們掉下了海底。”那個人雖然害怕,但是還是忍著狂奔的衝動將想說的說了出來。
“你懷疑?你懷疑有什麼用?快,去將甲板上還活著的人給我叫回來!”銀袍簡直快被這些蠢貨給氣瘋了,心裡更恨夜笙歌了,要不是她將黑袍他們都殺了,他至於連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嗎?
“是,屬下這就去。”那人一抹額上的冷汗,轉身跑了出去,那腳速可能是他此生一來最快的。
銀袍氣狠狠地坐在了床榻上,心裡煩躁到了極點,他之前剛來上焰大陸也沒有這麼無助過,身邊的黑袍青袍紫袍都是得力助手,而且也沒有遇到夜笙歌這般棘手的對手,現在就剩自己了,其他人都幫不上忙,一群廢物!
夜笙歌看著迷霧的人將甲板上的屍體丟下了海里,然後將剩下的那些人都叫了回去,那些人裡面還有陷在幻象裡出不來的,也沒見迷霧的人將他們再叫醒他們,直接就被帶到了船艙裡,她的人和迷霧的人沒住在同一層,所以他們做什麼了她也不知道,不過知道不是給他們嘉獎就是了。
夜笙歌捏了捏凌墨軒的手心,笑得很得意,就是要讓你吃啞巴虧,她夜笙歌是那麼好利用的嗎?算計完了她還敢利用她?當她聖母呢?
凌墨軒另一隻手摸了摸夜笙歌的頭頂,這個眼裡冒著狡黠的小狐狸樣兒在他看來真是可愛極了,心裡軟得一塌糊塗,有時候他就覺得很神奇,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子呢?清冷孤傲,卻又不失狡猾,任何人都別想算計到她,有時候卻又表現得很童真,讓人愛不釋手。
駕駛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啟動了船隻,繼續前進。
妏祁連早就說過了,外圍的迷障只是小兒科,越裡面的迷障越厲害,而且迷障基本上是成片存在的,即使她知道迷障的位置也避免不了遇上迷障群。
所以她讓駕駛員儘量地往迷障群最稀薄的地方航行,這樣也不至於過多地接觸迷障,厲害的迷障可是會讓人走火入魔的,而且一個不好還會弄瘋一個正常人。
只有毒醫谷的人知道凌墨軒帶了一小隊人過來,卻不知道現在那些人去了哪裡,自從到了那個海港城之後,那些人就不見了蹤跡,神秘得很。
凌墨軒早就讓那些人潛伏在了船上,按照野狼的偽裝能力,除了夜笙歌和凌墨軒,船上的這些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去了哪裡,就連一向警覺的夙夜都沒有看出來那些人去了哪裡。
他們會在特定的時間出現,然後完成自己的任務,然後又隱藏起來,這是野狼的獨特之處,永遠不會讓人知道他們在哪裡,如幽靈一般,看不見他們,卻是真實存在的。
夜笙歌和凌墨軒剛回了房間不久,銀袍就帶著人找上來了,來勢洶洶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理直氣壯,來者不善吶!
“夜笙歌,你與凌墨軒都在甲板上,你應該知道我的那些手下是怎麼回事吧?不要說你們還在幻象裡不知道的話,按照你們的心智,幾息的功夫就能恢復神智,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那些手下經歷了什麼,為了我們這段時間的和平相處,希望你能將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銀袍高昂著頭,似乎很確定夜笙歌很稀罕和他們和平相處似的。
夜笙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像看笑話一般地看著銀袍,清脆乾淨的嗓音從喉嚨裡傳了出來:“銀袍,你是來搞笑的嗎?那個時間每個人都陷入了幻象裡,就算我們醒得早又怎麼樣呢?你還指望我出手阻止你的人殺人嗎?要是事後你給我安個多管閒事的罪名,那我多委屈啊?”
銀袍眉目一沉,這件事確實是他理虧,不過……
“那那些消失的人呢?我已經數過了,除去被紅袍殺掉的那些人,還有十五個人,可是甲板上卻只剩下五個人,其他十個人呢?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到!”
“銀袍,該想著和我和平相處的人是你,我可沒有這個心思,你還是自己好好去調查一下怎麼回事吧?不然我可以就你上門來找我茬這件事翻臉不認人,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到時候我要是一不小心就做實你的猜想,那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夜笙歌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