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軒一錘定音,雷厲風行,立馬修書一封,找來了那些鬧事的百姓,將證明信函交給他們看,當然,是地方官府遞出去的,這時候沒必要出面,要是他出面了就有點小題大做了。
在一個小村莊的簡陋茶棚裡,幾個似乎是剛從田地裡回來的農民圍在一桌裡閒聊,看那神秘兮兮的表情,似乎又是八卦!
“我跟你們說哦,前兩天那城裡的一家酒樓讓人找了麻煩,那些鬧事的人說那家酒樓的前老闆似乎是害了他們家人的性命,上門討說法呢!”
“還有這種事?這城裡怪事兒還真多,都說了是前老闆了,怎麼還可以上門找麻煩呢?”
“是啊,我也覺得納悶,我一個遠房在那酒樓洗碗的,他說那個前老闆是現老闆的師父,這不,師父的事找上徒弟了,這現老闆也是倒黴。”
“是哦,是倒黴了點!”
“本來以為那個前老闆要出來給個說法了,沒想到官府把那些鬧事百姓叫了過去,這可嚇壞了那些百姓,沒想到官府給了他們一紙信函,說是那些百姓的兒子都當了兵,在打仗的時候犧牲了,可不是被人害死的,因為那些人參軍的時候沒有登記,就沒找到家人,現在他們一鬧事,他們官府剛好給查出來了,你說巧不巧?”
“怎麼會沒有登記?我記得每年官府來招兵的時候都會讓人登記姓名戶籍的。”
“這就牽扯到另外一件事了,當年那些人都是被一個很厲害的武館給招去當了弟子的,聽說這被鬧事的酒樓的前老闆就是這個武館的人,所以他們才找上那個酒樓的,那些家屬聽到兒子去世的訊息,就找上門了。”
“那後來為什麼會去參軍呢?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好像是說當時那武館的館長想要巴結官府,將那些人都送去參了軍,還撒謊說那些人都是他領養的孤兒,所以官府那邊才沒有登記,你說那個館長這不是造孽嗎?”
“天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巴結官府也不是這麼巴結的吧?喪心病狂啊!”
“是啊,官府已經向那些烈士家屬送去慰問費和錦旗了,那些人真是好樣的,生了這麼勇猛的兒子,個個都是為國捐軀的!”
“是啊是啊,這是無上的榮譽啊,雖然兒子死了,但是卻死得其所,真心佩服!”
“這位小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一個鄰桌的百姓面色嚴肅地看著那個首先開始八卦的人,詢問了一句。
“嘿,你別不信啊,我剛從城裡回來的,那邊都傳開了,我那還能說謊?不行你去問問。”那個八卦的人一臉鬱悶。
“那我要趕緊去和我那姑姑說一說,他兒子也是去了那個武館的!”
“去吧去吧,這時候錦旗估計都送到家了,這是別人八輩子得不來的榮譽啊,你姑姑真是好福氣!”和那個詢問的百姓坐一桌的人笑著朝他說了一句。
這件事從一個小村的茶棚裡傳了出來,瞬間在整個北陵國炸開了鍋,好多受害者家屬都收到了錦旗和慰問費,每個人接到錦旗的時候都是又驕傲又痛苦,驕傲的是自家兒子為國家做了貢獻,痛苦的是以後再也見不到自家兒子了……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北陵國令人尊敬的一點了,一個國家有軍隊有戰爭就會有犧牲,北陵國計程車兵要是在戰場上犧牲,地方官府便會給犧牲士兵的家屬送上慰問費和表彰錦旗,以此來慰藉為國捐軀計程車兵,這是其他國家做不到的事情。
且不說那些死在戰場上計程車兵多如牛毛,每個國家的君王都多少有點自傲,認為既然你是我國的百姓,那就必須為國家做貢獻,有很多時候那些參軍計程車兵都是被強迫著報名的,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會為他們的死感到惋惜?根本不可能,所以北陵國這個政策出來的時候,百姓們都感覺自己受到了尊重,每年自願參軍的百姓都爭先恐後的。
“聶溢他們到了沒有?”凌墨軒處理完了所有事情,便回到了毒醫谷,第一時間便問了聶溢他們的行蹤,沒辦法,現在官府摻和進來了,就必須讓那個眼睛有問題的老人來給官府一個說法,不然即使他身份尊貴也無濟於事。
“到了,剛到沒多久。”那些散播訊息的人都是夜笙歌派出去的,這也是凌墨軒要毒醫谷出面做的事情,用意就是為了阻止輿論,還有就是將那個罪魁禍首推到風尖浪口,他說過,那個人必須付出代價!
“看來我們要加快腳步了,不能再讓銀袍再整出么蛾子了,他們並不屬於大陸的人,不能再讓他們在大陸上攪和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夜笙歌覺得銀袍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