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孃親都知道了,是小歌兒沒有福氣,怪不得誰,你們都是我的女兒,我經歷了這麼多事,也看開了,你不必憂心。”妏嫣拉住了夜笙歌的手,知道她在猶豫什麼,開口安慰道。
夜笙歌坐在床邊,聽到妏嫣的話,笑得釋然,說道:“她真的很幸運,你是一個好母親。”
“我先我只能祈禱她在那邊過得很好,而且她應該跟夫君團聚了吧?夫君在她小時候就很喜歡她,現在應該也無憾了吧!”妏嫣眼裡滿是懷念和柔情,這是對家人深沉的愛。
“其實對小夜笙歌來說是解脫了,她走得毫不猶豫,一點餘念都沒有殘留,我想她去世的那一刻是幸福的。”林家人給她的遠不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可以承受的,她有她所有的記憶,所以她都知道,她受過的苦,就是因為記憶太過深刻,她才會選擇替她報仇。
“歌兒,安心留下來吧,夜家妏家都需要你,他們早就把你放進了心裡,怎麼能忍受你再離去?你也不想離開對不對?所以,留下來。”
“孃親,我想留下來,但是我那邊還有爺爺,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妏嫣抓著夜笙歌的手明顯一緊,嘆了口氣,說道:“孃親知道了,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嗎?”
夜笙歌搖了搖頭,有點失落,回答道:“還沒有。”
“沒有就慢慢來,你還年輕,總會找到機會回去的。”妏嫣看到夜笙歌失落的樣子,安慰了一句。
夜笙歌還想說點什麼,便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孃親!”原來是夜笙簫。
“蕭兒……”妏嫣一下子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女,眼淚都出來了,右手緊緊抓著夜笙歌,眼睛看著匆匆走進來的夜笙簫,她覺得自己這一次堅持著醒過來沒錯!是她辜負了這兩個孩子!
“太好了,您醒過來太好了!”夜笙簫高興得臉都紅了,衝到床邊,雙眼晶亮地看著妏嫣。
夜笙歌想要把床邊的位置讓給夜笙簫,可妏嫣緊緊拉著她的手,她也不好掙脫,就坐在床邊,看著激動的夜笙簫,心裡微微苦澀,哥哥啊……
妏嫣看到面色有異的夜笙歌,自然是知道昨日夜笙歌已經將事情都告訴夜笙簫了,她在怕,怕夜笙蕭不原諒她,不接受她。
心念一動,妏嫣另一隻手將夜笙簫的手拉過來,覆在了夜笙歌的手背上,語重心長地說:“蕭兒,歌兒,都是孃親的錯,要不是孃親太沖動,你們也不會吃這麼多苦,好在你們都平安長大了,你們爹爹在天之靈也安心了,你們要好好的,知道嗎?”
夜笙簫知道妏嫣在擔心什麼,朝著妏嫣微微一笑,握住了手心裡嬌小的手,答道:“放心吧,孃親,我和妹妹當然是好好的,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孝敬爺爺呢!”
夜笙歌感受到哥哥掌心溫熱的溫度,感覺這溫度都燙到了心裡,讓她嘴角都漾出了弧度,眼眶也微微溼潤。
凌墨軒沒有湊過去,他們母子相認,他也沒必要去佔位置,他看到他的小妻子高興,他便高興了,漂亮的桃花眼始終追隨著那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情緒隨著那個女子高興而高興,滿臉寵溺。
妏嫣看到夜笙簫沒有半點作假的樣子,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現在的夜笙歌很好,她的女兒沒有福氣,夜笙歌擁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爭取的,沒有人能趕走她。
“好啊,看到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放心了啊!”妏嫣欣慰地笑了笑,看到自己面前出色的一對兒女,眼裡是驕傲是自豪,也是愧疚和自責。
“孃親餓了吧,阿黛應該去給你準備吃的了,你現在太虛弱了,只能喝一些米粥,等吃完之後力氣恢復一點了,就下床走走,你睡了太久了,腿上肌肉都沒有力氣了,多走走比較好。”夜笙歌給妏嫣掖了掖被角,仔細地叮囑她,她現在就是妏嫣的護理師。
“好,孃親知道。”妏嫣笑著應了一句。
阿黛端來了米粥,一口一口餵給妏嫣吃下,夜笙歌見妏祁連和秦裕和都還沒過來,還以為阿黛沒有去說呢,便問道:“阿黛,你沒有和外公外婆們說孃親醒了嗎?”
阿黛一邊喂著妏嫣,一邊回道:“我說了,剛要趕過來呢,管家爺爺說有貴客來訪,便去了前廳。”
“貴客?這麼早?”夜笙簫看了看天色,天才微微亮呢,這麼早就來了?
“是啊,我方才去膳房經過前廳,偷偷瞄了一眼,是一個坐輪椅的男子,沒有看到正臉,看妏老爺和妏夫人的態度,身份應該是挺尊貴的。”阿黛可不知道妏府貴客是誰,她只是好奇,轉頭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坐著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