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笙歌撞到的那面牆突然開始轉動,帶著倒在地上的夜笙歌往牆的另一邊轉去。
處於半昏迷的狀態的夜笙歌在眼縫裡看到面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嘴裡唸了一句什麼,便徹底昏了過去。
面前的人聽到她那聲嘀咕,身形頓了一下,便彎下身子將夜笙歌打橫抱了起來,腳步沉穩地離開了這個山澗。
沒錯,那個牆壁的另一邊就是一個山澗,夜笙歌待的那個地方很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至於那個人為什麼會看到夜笙歌就只有那個人知道了。
夜笙歌只覺得身體動一下,內臟像被攪碎一般,瞬間將她疼醒,皺著眉頭,眼睛卻還緊緊閉著,額上都是冷汗,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主子,這姑娘沒事,就是受了挺嚴重的內傷,身上沒有傷口,衣服上的血跡應該是別人的……”
後面的話她沒有聽清楚,應該是走遠了,但是她清楚的聽到了一道低沉的男音:“嗯。”
然後她感覺有人用帕子在給她擦汗,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便聽到一道女聲傳來:“姑娘,你醒了!”
夜笙歌看了看四周,再看了一下那道聲音的來源,一個奴婢模樣的人,長得還挺清秀的,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她這才發覺不是自己在做夢。
“姑娘,你還好嗎?你等一下,我去叫章先生。”說完,便一溜煙衝了出去。
夜笙歌感覺自己渾身都疼,便又閉上了眼睛,催動內力修復內傷。
片刻,夜笙歌覺得自己好多了,便停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是一套女裝,樣式簡單卻很精美,應該是剛才那個婢女幫她換的。
她坐起身來,摸了摸臉,臉上的妝也被洗掉了,她昏迷前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誰?還沒想起來,便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章先生,姑娘已經醒了,你快幫姑娘看一下怎麼樣吧,她一直冒冷汗,很疼的樣子。”那個婢女清脆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夜笙歌抬頭,看向門口,只見門口走來兩男一女,女的是方才那個婢女,一個提著藥箱的應該是婢女口中的章先生,很年輕,長得很俊秀,一襲白袍將他襯得溫文爾雅,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給他的顏值加了不少分。
至於另一個……夜笙歌一怔,這個穿著白袍的男人應該是一個上位者,婢女偶爾掃向他的眼神帶著恭敬和崇拜,章先生雖不像婢女那般,但也是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等著他,長得……呃,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但是露出來的眼睛和嘴唇都很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清冷乾淨,直直地看著她,沒有一點波瀾,似乎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只是……她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姑娘,你怎麼就起來了呢?快躺下休息一下,讓章先生給你看一下。”婢女見夜笙歌坐在床頭正盯著他們看,便緊張地跑了過來,扶著夜笙歌就要讓她躺下。
夜笙歌抓住了婢女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微微啟唇:“我沒事,謝謝你。”聲音有點沙啞。
章先生走到床頭,放下手中的藥箱,溫潤地說道:“姑娘,把手腕給我,我替你把一下脈。”
夜笙歌把手遞給去,眼睛還是看著那個白袍男,似乎想要穿透那人的面具,看透那個人。
章先生把了脈之後,皺了皺眉頭,問道:“姑娘可是自己修復了內傷?”
夜笙歌點點頭,低應了一聲:“嗯。”
喉嚨很乾,很不舒服,她現在不想多說話。
婢女應該是看到夜笙歌蹙眉了,趕緊跑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遞給夜笙歌。
夜笙歌接過,道了聲謝。
章先生見夜笙歌喝完茶,繼續開口道:“姑娘的內傷已經修復得差不多了,我便開一帖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了。”說完,他掏出了紙筆就要開始寫。
夜笙歌感覺自己喉嚨好了很多了,便說道:“不用麻煩了,把紙筆給我。”
章先生不明白她想幹什麼,眼睛看向那個白袍男,見他點頭才把紙筆遞給夜笙歌。
夜笙歌接過,刷刷刷寫了滿滿一頁紙的字,遞給章先生,說道:“按照這張藥方去抓藥。”
章先生低頭看了一下,手指一頓,看向夜笙歌,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瘋了?!這個藥方只能讓你暫時恢復,兩天之後就會讓你的傷更嚴重的。”
“兩天夠了。”她明天還要去比武,這一身的傷恐怕撐不了多久,只能暫時恢復內傷,不然爺爺的藥就泡湯了!
“你……”章先生還想說什麼,卻被打斷了。
“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