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在裡面，可以放下我的皇兒了吧？”東方亮指著殿門口，對著夜笙歌說道。
夜笙歌看都沒看他，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東方亮臉色變了幾變，想發作又不敢，只好憋著。
一進殿內，夜笙歌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臉色一變，丟下手裡的東方明就往裡面跑去。
“爺爺！”
東方亮沒有跟進去，只聽到一聲驚呼，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夜聖天，夜笙歌突然頓住了向他跑去的腳步，胸腔裡的空氣似乎都被掏空了，喘不上氣，渾身的力氣也都消失了。
夜聖天聽到了夜笙歌的聲音，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身影，吃力地笑了笑，手指微動，想將夜笙歌叫到身邊去。
夜笙歌彷彿才回過神來，跑到夜聖天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模糊了視線。
“歌兒...爺爺...對不起你，我...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受欺負了，你哥哥...會照顧好你的，爺...爺爺...要去見...你爹了，不要怨你娘，她...都是...為你好...呃...”夜聖天說了幾句話，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般，喉嚨也被哽住了，幾次想開口都說不出話。
“爺爺，你別說話，我可以救你，留著力氣，我可以的，你不要放棄，知道了嗎？爺爺。”夜笙歌抱著夜聖天，不讓他再開口，心裡很慌亂，眼淚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滑落。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夜笙歌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瓶子，倒出一顆小藥丸，輕輕喂進夜聖天嘴裡，用內力將藥丸順進他的胃裡，再將藥丸催化。
這是師父留給她的大還丹，能保住爺爺的一條命。
夜聖天渾身經脈盡斷，這條命救回來也會變成普通人，還好他已經辭官在家了，不然讓他一個馳騁沙場的常勝將軍怎麼接受他已經是一個廢人的事實？
此時夜聖天已經昏迷了過去，夜笙歌將夜聖天抱到龍椅上躺著，自己則轉身，看向了門口的東方亮，眼睛很黑，讓人頭皮微麻。
“你。你想幹嘛？”東方亮看著夜笙歌的眼神，一個九五之尊竟然被那個眼神嚇得結了巴，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是個君王。
夜笙歌看了東方亮一眼，便轉頭看向他懷裡的東方明，聲音有點哭過之後的沙啞：“誰的主意？”
“什麼？”東方亮不明白夜笙歌指的是什麼。
“利用我引來爺爺，是誰的主意？”夜笙歌不厭其煩，重複了一遍，眼神有些偏執。
東方亮像是被問住了似的，眼神飄忽，話都說不出口。
夜笙歌皺著眉，慢慢地走到東方亮面前，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神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讓東方亮忍不住後退。
“回答不出來？”夜笙歌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突然一伸手，扼住了東方明的喉嚨，冷笑了一下，很是冷酷無情：“那我知道了。”
東方亮顯然想不到夜笙歌會突然對東方明動手，臉色一變，他從來沒有這麼被挑釁過，怒喝道：“夜笙歌！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們東來是惜才，但是也不是任你這般囂張的！”雖然嘴上這般說，但是還是不敢和夜笙歌動手，因為他知道自己打不過。
夜笙歌低笑了一下，頓時整個人都恢復了生機，但是那雙眼睛還是黑得嚇人，宛如一汪深潭，看著手中抓著的東方明像是在看螻蟻：“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懲治我這個囂張的人！”
“真是不識好歹！來人啊！給我把這個挾持皇子的人給我抓起來！”東方亮後退了幾步，對著他身後的侍衛們命令道。
侍衛們面面相覷，這，這怎麼抓？三皇子都還在她手裡。
“真可憐！”夜笙歌對著手上昏迷的東方明說了一句，便點了他的痛穴。
東方明吃痛，皺著眉頭醒了過來。
“東方明，虧你費盡心思，現在一切都白費了，你，被拋棄了！”夜笙歌在東方明耳邊輕聲說著，語氣頗為愉悅，彷彿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東方明也明白了目前的形勢，沒有答話，緊緊抿著薄唇。
“東方亮！我爺爺今日被傷之仇便由你這東方家族百條人命來償還，我夜笙歌說到做到，如果你還想多活一會兒就把你的人撤出去，我有話要問東方明，不然我就讓你成為第一個死去的人！”夜笙歌看都不看東方亮，手中銀針乍現，下一秒就擦過東方亮的髮梢，警告意味十足。
東方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