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生氣,哥哥怎麼會跟著周宇揚一起胡鬧,周宇揚玩心大,這種事並不需要他親自來處理,肯定是自己想要“見識”一番才來的,又怕自己來會暴露,就拖上了新官上任的夜笙簫。
哥哥向來不是糊塗的人,這次竟然也跟著胡鬧!
“下不為例!”
夜笙簫心裡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夜笙歌看了周宇揚一眼,心想要不要讓凌墨軒來管一管這人。
周宇揚看到夜笙歌意味不明的眼神,心裡一抖,說道:“姑奶奶,你不會跟太子殿下說吧?別啊,後果不堪設想啊,我丟官事小,小命不保才是最慘的哇!”
夜笙歌看著面前這哭喪著一張臉的大男人,真是想不到北陵國堂堂天才丞相為啥會是這幅樣子,凌墨軒跟這種人相處久了會被傳染的吧?
三人相顧無言間,雪娘進來了,說道:“主子,那人還沒走,已經讓招待他的香兒拖住他了。”香兒是招待那個官員的姑娘。
“很好,去看看。”
夜笙歌跟著雪娘走在前面,夜笙簫和周宇揚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主子,就是這裡。”雪娘將三人帶至一間房間前,低聲說道。
夜笙歌點了點頭,退後一步,在周宇揚驚詫的目光中,一腳將那扇門踹!倒!了!
原來夜笙歌那天去御書房踹的那一腳還算是挺輕的,至少那扇門現在還在。
裡面正和香兒在嬉戲的那個官員明顯嚇了一跳,怒喝出聲:“誰?誰這麼膽大包天?”
夜笙歌聞言,踏了進去,冷眼看著那個一身肥肉的官員。
“你是誰?”那個官員盛怒的表情在看到夜笙歌的時候明顯緩和了下去,但是好興致被擾了總歸是沒有好心情的,沉聲問道。
但是此時夜笙歌把錯都歸到他身上了,哪還會跟他廢話?上去就是一頓打。
那個官員在夜笙歌面前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被打得只有慘叫的份兒。
周宇揚和夜笙簫就站在門口,聽著那個官員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心有餘悸得很。
慘叫漸漸小了下來,想來那個官員已經被打得沒有力氣叫了,夜笙歌也停了手。
“周宇揚,進來!”
周宇揚趕緊走了進去,看到那個官員慘不忍睹的肥臉,忍不住閉了閉眼。
“一品官員piaochang該治什麼罪?”
“削去官職,貶為平民。”
“那麼輕?那就再加一條罪,洩露國家機密!”
周宇揚看向夜笙歌,問道:“證據......”
夜笙歌接過雪娘手裡的信封,遞給周宇揚。說道:“物證。”
揚眸看向香兒,香兒會意,走上前來,夜笙歌指了指她,繼續說道:“人證,齊了吧。”
周宇揚點了點頭,看了夜笙簫一眼,夜笙簫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守在雁香樓不遠處的官兵立馬將這間房間包圍,樓下大堂那些客人都被這架勢嚇跑了。
夜笙歌一看,臉黑了,咬著牙道:“你就不能低調點兒?客人都被你嚇跑了!趕緊撤走!”
周宇揚見夜笙歌發脾氣了,趕緊說道:“你把人打成這樣總不能讓我們倆扛回去吧?”
夜笙歌踢了踢地上裝死的官員,說道:“緩夠了吧?趕緊給我起來。”
那個官員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假裝才知道周宇揚到來,爬起來跪在地上,說道:“周大人,周大人你怎麼來了?哎呀,我怎麼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明明記得我在家裡的啊。”
夜笙歌輕笑了一下,這個官員真的是蠢到爆。
看到門口圍著計程車兵,笑不出來了,喊道:“還不趕緊拖走?影響我做生意啊!”
周宇揚一聲令下,那些士兵立馬衝了進來,將那個官員拖走了,嘴裡還喊著:“周大人,為啥要抓我啊?我冤枉啊!”
夜笙歌處理完雁香樓的事情,就回了夜府,左右無事了,就想著給凌墨軒寫寫信,剛想喚阿黛進來給她磨墨,話還沒出口就想到,阿黛不再身邊,習慣真的是可怕的東西,平常都是阿黛在伺候著,現在她不在了反而有點不自在。
認命的自己磨墨,鋪平宣紙,提筆開始寫字。
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瞥到硯臺下壓著一張紙,抽出來一看,上面寫著:不要去。
夜笙歌瞳孔微縮,這張紙疊得整整齊齊,顯然就是要讓她看到的,還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要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