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朗拔起身旁御林軍的佩劍,直指凌墨軒,嘴裡說道:“來吧,拔起你的劍。”
凌墨軒看著李清朗這架勢,勾了勾唇,說:“不用,我赤手空拳跟你打。”
李清朗聞言,臉色驟變,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便也放下手中的劍,語氣陰森道:“既然皇弟不用劍,我這皇兄也不能佔了你的便宜,別到時候憑本事贏了又被說勝之不武。”
凌墨軒不想再廢話,直接說道:“開始吧。”
李清朗剛才被激怒,現在又被無視,心裡很氣,雙手成爪,朝著凌墨軒攻了過來。
凌墨軒一個閃身,躲過了李清朗的攻擊,手掌一翻,劈了過去。
李清朗還是有些本事的,堪堪躲過了凌墨軒的招式,剛剛驚魂未定,凌墨軒的第二波攻擊就緊接著攻了過來,他來不及反應,胸口被打中,眼裡閃過不可置信,一口梗在喉嚨口的鮮血噗地一聲噴了出來。
“皇兄!七皇兄,你們不要再打了好不好?音兒求你們了,嗚嗚……”
李清音看到李清朗口吐鮮血,害怕極了,但是身子被夜笙歌控制住,她只能哭求。
此時李清朗哪裡聽得進李清音的話?捂著胸口緩了一會兒,繼續朝著凌墨軒而去。
凌墨軒見李清朗中了一掌明顯無力的樣子,心裡閃過一絲嘲諷,皇位真的重要到讓他不顧性命?
既然這樣,他就不再給他希望了,打定主意,他招式變快,讓本就措手不及的李清朗更加無力招架,敗下陣來。
李清朗倒在地上,用身上僅剩的力氣問著凌墨軒:“為…什麼?”為什麼你變得這麼厲害?
凌墨軒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來,回答道:“因為我…不是李清玦。”
李清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這…這不是…?
“我是…凌墨軒。”
李清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所有的震驚轉化成了苦澀,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滴到了地上,留下一灘水漬,沒一會兒就幹了,就像現在的他,凋零、淒涼。
李清音也被這一變故驚得說不出話,呆呆地看著那個陌生的人。
夜笙歌看著李清音這個樣子,摸了摸她的頭。
李清音抬頭看夜笙歌一點驚訝都沒有的樣子,問道:“你知道?”
夜笙歌摸著李清音頭的手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
“為什麼是他?七皇兄呢?”
凌墨軒聽到李清音的話,像是在回答她一般,道:“我和他是好朋友,他從小就體弱多病,直到他死的時候我才知道是趙氏,對,就是被你們最慈祥高貴的母后殺死的,他讓我幫他報仇,所以我扮成了他,替他活了下來。”
“不可能!母后怎麼會?”李清音激動地喊了出來。
“你知道你母妃為什麼會死嗎?”凌墨軒笑了笑,繼續道:“她說出她殘害後宮妃嬪,讓很多妃子流了產,你父皇怒極攻心,將她捅死了,現在你還相信你母妃不會?”
李清音急得眼裡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掉了下來。
夜笙歌幫她擦了擦眼淚,李清音埋頭躲進了夜笙歌懷裡,嚶嚶哭泣起來。
李清朗眼圈爆紅,但是卻不會像李清音那麼激動,想來他是知道一點趙氏的事情的,也沒有那麼驚訝,想來是有點後悔的,後悔沒有阻止趙氏,也後悔自己沒有看出這件事的端倪。
“你是要走,離開這裡,還是我給你個爵位,讓你當個閒散王爺?”凌墨軒笑眯眯地問,順手給李清朗輸了些內力,讓他支撐著可以回答他。
“讓我走吧,我不想再回來了,但是我不知道父皇的玉璽放在哪裡。”李清朗淡漠者一張臉。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在哪裡,明日我就讓人送你走,希望你不要再回來了,如果你在背後搞什麼動作我會忍不住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凌墨軒一臉自信,他剛剛跟李炎說他要篡位就是為了讓李炎緊張,從而把原本藏著的玉璽藏得更深,而他就在暗處看著。
李清朗苦笑,他相信他有這個能力,本來他就是他一直想要超越的物件,今天一交手才發現他們倆根本沒得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認輸。
所以西崖國的君王就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裡易了主,凌墨軒模仿李炎的字跡寫了一張皇榜,內容是李炎稱自己沒有做好一個君王該做的事情,深知自己的錯誤,遂將皇位禪讓給北陵國國君,兩國合併,皆大歡喜。
這一訊息出來,整個西崖國上下有人歡喜